村官演义(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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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姜小兰听说后表示:“肖书记呀,虽然我是中专毕业生,可是我学的是医学护理的呀,哪会写啥材料。要不这样吧,跟中学联系一下,借调一位语文老师来写,啥事都解决了不是!”她眉飞色舞的看着肖书记。“哈哈——,我这脑袋,真臭啊,我咋就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上呐!”肖文礼说。
二十二岁的姜小兰,从县人事局分配到镇机关工作已有一年时间了。她中专毕业、未婚,长相普通不超群,父母都在乡下务农。她这次下乡包队,是由项镇长统一分配的与肖书记俩人包龙滩大队。因肖书记常去县、或回镇开会多,所以,基本上都是姜小兰一人在顶岗包点。她年轻、性格外向,有朝气又很随和,当地的贫下中农都很喜欢她。
镇中学的语文组老师有三个。是东北师大还有四平师院的毕业生,都是参加工作五年以上的教师骨干。校长接到电话后,不敢慢待,想到这是镇委书记的钦差,又是学校的脸面大事。便把仨人中最优秀的东师大毕业生、语文组长李文友派到了肖书记包村的龙滩大队。经一番自我介绍后,肖书记提出了几个方面的要求,并在时间上要求两天内写完材料,做到能一次性上报到县委。又嘱咐大队书记给李老师安排最好的食宿、召开各阶层的不同类型会议、座谈、走访等,凡是李老师需要的事,一律开绿灯,提供全方位的服务。
说起这个大队书记武安阳,的确算得上南屯镇的一个人物。论家庭出身、个人成分,他比贫下中农还苦、还低人一等——雇农出身。贫下中农只算是半无产者,黄金无假,他武安阳是个十足成色的无产阶级。历次运动,怎么审查“五服三代”,他连父母都没有出处。他不知何年何月从何处,又被何人把他弄到了这南屯镇。更不用查他的爷爷、爷爷的爹了。很自然的就没有三叔二大伯、七大姑、八大姨了。他的政治历史清白、社会关系不复杂,真乃是“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在当时,那是最香的香饽饽,可靠的可以上天、可以出国。可惜的是;驾飞机他没有文化、出国他又不认识洋文,听不懂外语,连国语说的还磕磕巴巴。
他常常悔恨自己命不好,出生在旧社会,从小就蹲破庙、住祠堂长大。土地改革那年,才二十多岁的他,在南屯镇北山的寺庙里打锣,已近五年多的时间了。他在寺庙里打杂、跑腿学舌、烧茶倒水、扫院子、打柴护院等。每天看着长老们的脸色行事,颇为苦心费力。当然也少不了挨些莫名其妙的冷巴掌,遭遇一些突如其来的明拳暗脚,受些皮肉之苦。他在翻身农民诉苦大会上,声泪具下的控诉:“嚼的是泪水饭、喝的是苦胆汤、脑壳被人家当做木鱼敲、脖颈给人家当做板凳坐,穷的十七,八岁时,破裤子还露出半个屁股蛋子,想上吊都找不到一根绳子。
当年,武安阳被工作队定为了“土改积极分子”。本来,依据他的条件,完全可以出息成一个穿制服、口袋上插金笔的“同志039的。但是,这个刚从人下人翻身做了人上人的武安阳,没有经受住考验,在阶级立场这块光洁瓦亮、照的能见人影的大理石台面上跌了一跤。土改工作队派他到本镇一户逃亡地主家,去看守浮财,他却失足落水,一头栽进了象牙床,与逃亡地主遗弃的小姨太如鱼得水。
仿佛这才尝到了”翻身“的滋味,先前,对小姨太这流人儿正眼都从来不敢看一眼,如今却被自己占有、取乐、尽兴儿。他的这种”翻身“观,当然是不被人民政府的政策所允许的,工作队的纪律更是禁止的,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那个姨太太因为向”土改积极分子“使”美人计“,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武安阳的”土改积极分子“也失去了升格为”同志“的美好前程。否则,武安阳今天可就不是大队书记了,起码也是个坐吉普车、管几十万人口的县团级了呢。
武安阳在工作队面前痛哭流泪,自己掌嘴巴子,打的两边嘴角都流出了血。
工作队念及他苦大仇深,悔过恳切,才保住了他的雇农成分、“土改积极分子”
的身份。“胜利果实”还是给他分得了相同的份额。他分得了四季的衣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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