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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17)

第(3/11)节
说说我今生。”

    他这回眼睛都不抬,只顾闷头吃菜。

    我妈着急,催问:“怎么了?不好说?”

    小骚货问:“要不,我闪?”

    二拐不慌不忙说:“大哥我说了你可别不爱听。”

    我说:“没关系没关系。你说你的。”

    二拐说:“你作恶多端、心术不正,淫人妻女,妻女亦遭人辱。你阳寿八十三,死于四月,一女送终。”

    这话搁谁听了都不好受。

    妈妈和小骚骚儿都望着我。

    我用狞笑掩盖慌张,但脸上肌肉硬梆梆。

    二拐看我脸色铁青,慢条斯理打圆场:“也可能不准。这东西,信则灵。”

    我说:“是啊。”

    二拐补充说:“师傅嘱咐我,天机不可泄露。要不是你收留我,我不会说的。说了折我寿,弄不好还被雷劈。”

    话音刚落,只听晴空“喀喇”一声脆响!平地一个炸雷。

    窗外一棵大杨树“咔喳”断掉。

    我们都呆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六月飘雪有冤情,这腊月打雷更邪性。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直竖。

    (后来报纸上称内天的怪异现象为“七十年罕见之暴雪伴雷”)

    妈妈强颜欢笑,试图调节气氛,说:“来,吃菜、吃菜。我儿子还挺长寿哈。”

    我说:“那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我和小骚骚儿高声合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我教二拐怎么喂我妈吃饭。

    紧绷的气氛松弛下来。

    小骚骚儿说:“你们家那村好怪啊,吓死人了。”

    二拐说,“黑庄屯以前叫黑葬屯,是一大片荒地,埋死人的。”

    我心里又一缩!

    小骚骚儿吃惊地问:“啊?坟地?”

    二拐说:“对。他们现在的房基地以前都是坟头。”

    我妈问:“那干吗非在坟地盖房住人呀?”

    他说:“可能他们觉得阴宅风水好吧。”

    我说:“我看也没好哪儿去。”

    小骚骚儿说:“怪不得老闹鬼。”

    我脱口而出说:“所以你家建山上?你家是看守冥灵的,对不对?”

    他说:“对。大哥脑子真快。我种我们家地,平时不进村。”

    小骚骚儿问:“那你妈进村干吗去啊?”

    他说:“可能她被什么拿住了。01.cc那村里反正我觉得不干净。”

    好么我带她坐火车跑一大坟地玩儿了两天。这事儿闹的!

    我冷冷问:“系红裤腰带管用。”

    我故意用“红裤腰带”点他妈,戳他痛处。

    二拐眼白一颤,黑眼珠凝视着我。

    我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新理脉络:

    离群索居,严重恋母(可能还乱过母)。

    妈出事儿,他跟姐姐相依为命,存在事实婚姻。

    先在姐姐死了,他满腔的姐弟恋情结移情我妈了。

    移就移吧。我骑驴找马。

    酒足饭饱,二拐、小骚骚儿收拾残局,进厨房搞卫生。

    我搂着妈妈问:“妈您觉二拐怎么样?可靠么?”

    妈妈说:“还行吧。”

    我说:“凡事儿多留个新眼儿。”

    妈妈说:“嗯。他会算命?一会儿让他给咱俩好好瞧瞧?”

    我说:“打住啊。别闹事情。”

    一想起“命”我就不寒而栗。巨大的恐惧感把我淹没。

    妈妈说:“怎么了?我想让他给算算嘛。”

    我说:“不请生死,不言寿数,这是规矩。他这甭信。”

    妈妈说:“那他给你算的有没有对的?”

    我说:“我作恶多端啊?”

    妈妈说:“没。”

第(3/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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