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十六
第(3/7)节
赵宽宜淡道:「何况,可能合适的对象不一定是她。」
我不禁问:「还有谁?」
「唔,你猜。」
我苦笑,「我哪里能猜到。」
赵宽宜便一静,片刻说:「交际圈中好条件的不少,哪个不能考虑?但那些,也总是我要顾虑的。目前nova合适,是她家中简单,父母当教授都在国外,假如在一起,很多事情单纯点。」
我怔了怔,原来,他考量了这些。
但想想,可以理解,从前他曾说,他和赵小姐和家中一部份亲属,不是太亲近。他在赵家,立场有时不是那么容易。
赵宽宜创业时,确实有赖赵老,可多年功绩全是本事,进入联天是他好能为。在公事上,他向来和赵家分得清楚,但想藉他攀搭的人始终未少过。
甚至,有的还要质疑他。
我只有说:「既然这样,你当心考虑太久,林小姐条件好,想必不是没人追的。」
赵宽宜扬眉,「别光担心我,那你呢?」
我不明就理,「我?」
「那日的王小姐。」
我一怔,笑道:「才相识,八字根本没一撇。」
赵宽宜回敬我:「王小姐条件好,你得把握,她想必不是没人追的。」
我喟然无话,只有一笑。
赵宽宜侧过头来看我,神情也有笑意,目光显得温顺。
我有些百感交集,不禁说:「好久没这么和你聊话。」
似乎明白我话意,赵宽宜默了一下说:「是很久了。」
我转过头,不觉悵惘,「为什么会这样?」
赵宽宜默了一下,开口:「是啊,你说为什么呢?」
我说——我又能怎么说。我盯着日光灯座,感觉头晕目眩。气氛沉默,半晌忽听赵宽宜似叹气。
他讲:「程景诚,你真是…怎么都不变的。」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什么?」
「你怎么都不肯变。」赵宽宜说,翻身向我。他神情平静,好似醉意消退,可眼中神采仍有一分朦胧。
我仍愣着,想要笑,但怎么也动不了嘴角。胸中忽起浓浓的不平,我忍不住回他:「我要怎么变?你总这样说,但我不知道啊。」
赵宽宜沉默,一会儿他讲:「程景诚,你真奇怪,亲人都要吵架,何况朋友,你当初帮妈妈瞒骗我,我难道要高兴?」
我张口,但半点都不能驳他。
他续道:「我生气,是因为你没想过坦白,你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讲,但你仍然选择顾全妈妈,想也不想我这边,可能我和你有许多事没有说,可交情这么多年总也有不是?」
我心头惘惘,纠结成一团。
「赵宽宜,我…」
「事情都过了,何况,那不是你的责任,我怎么都不能怪到你头上。」赵宽宜打断道:「只是朋友吵架,后来讲和不也常有?但好像我不理你,你就不敢理我。」
我哑然。我不是没想过主动,但每次面对他眼中的淡漠,总要想起他说的那句,然后再有千言万语也要没有了。
可确实的,多年来我是欠他一句。
我释然的讲:「对不起。」
赵宽宜未接腔,看我一眼,他忽一笑,伸出手捂了一把我的头。我愣住,看他微笑,不禁也笑了,就翻过身,一样弄乱他的头发。
以前在美国,相见玩笑时偶尔也会这么闹彼此,我和赵宽宜对视,看对方模样都一笑,再对视,无话却是欢喜的。
我胸中怦然,情思涌动,念头朦胧滋生,口中问他:「记不记得零三年看得电影?」
赵宽宜微笑答我:「jeuxd039enfants?」
「对。」
坦白说,我们从没有一起看过电影,但那一年感恩节,我到巴黎找他,和他为打发时间而去看了一部。
对电影内容,我其实未多期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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