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十六
第(4/7)节
看完直到现在,却一直能清楚忆出来情节。我以为自己不该是浪漫的。
我问赵宽宜:「caouasca?」
他先一怔,才好似反应过来。
「ca,biens?r。」
我毫无迟疑,再问他:「eoi,ca?」
赵宽宜一笑。
「哦,我该要说ca?」
我看着他,情绪澎湃,「caouasca?」
赵宽宜亦看我,眼中暖意不减。
「怎么不敢?」他说,一手即刻来勾我的脖子。
我微微张眼,迎接赵宽宜欺上的目光——他的唇轻擦过我的唇,很快,几乎只一下,但分开却未离得远。
赵宽宜和我对望,一会儿目光稍低,睫毛便轻垂。
「嗯,酒味好重。」
他道着,笑了笑,头低下偎靠入我的颈窝。我怔怔未动,一会儿才轻喊他一声,他只含糊应声,似已睡意迷濛。
我心头怦然,但脑中却清明许多。我不禁苦笑。赵宽宜当是很醉又累的,如今的他,假若清醒,必不会应承这样的玩笑。
可我怎么也不能够将他推开。
情绪翻涌,我感到心慌意乱,抬手又放下,不敢将他环住。我闭起眼,忍了忍,喃喃地脱口:「赵宽宜,你考虑了很多人,就没想到考虑——假如你不讨厌和男人,能不能考虑我?」
「考虑你什么?」
陡然听见这一声,我霎时僵住。
我睁开眼睛,不等去推开赵宽宜,他已往后退了些,淡淡的神情上隐有一丝迷茫。
「你说…」
我心中发颤,佯作镇定解释:「我没什么意思,胡言乱语而已,已经很晚——」话未完,手臂忽然被按住,
赵宽宜和我对视,「程景诚,我听得很清楚。」
我闭口。
按在我手臂的温度未收回,赵宽宜问我:「你让我考虑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感到难堪,可不禁想乾脆豁出去,也许得一个解脱。我道:「意思就是和我谈。你过去确实从没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但我们认识多久了?我晓得,你未必不能接受是不是?」
赵宽宜没作声。
我苦笑,动了一下手臂,但再被按得牢牢。我怔了怔,看着赵宽宜,他神情若有所思。
他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说得对,我未必不能接受,而实际上,我不是不接受一个男人,只是未曾考虑到这一面。」
我讶了一下,扯动嘴角,「你冷静想仔细再说。」
赵宽宜覷着我:「我很冷静,是你不冷静。」
我哑然。
赵宽宜沉默了下,缓缓的道:「我确实从没有想过要把你当对象,不过,那不是不喜欢你。」
我怔住,随即了然意思。他当然要喜欢我,否则我们如何长久作朋友,但这不是我要的。
我想和他说,我理解,但一点也开不了口。
赵宽宜似再想了想,续道:「但我觉得,你讲得也对,我们认识很久,假如我和一个男人谈,你的确最合适。」
我愣住:「什么?」
赵宽宜皱起眉,低声:「我跟你是可以试试的。」
我怔住,只一下就涌上各种情绪,但未有一丝开怀。我不知用什么表情对他,勉强扯开嘴角:「太晚了,我们都累,这些话你要想仔细再说。」
赵宽宜静静看我,忽然抬手按在我后脑。我的头抵在他一侧肩上,听他语气好似感叹:「那好吧,我明天仔细和你说。」
十六
后来我和赵宽宜谁都没说话。
我感觉恍惚,不知何时睡着的,未觉得有作梦,隔日很早就醒来。说是早,其实已八点多鐘,这个时间,对老人家是很晚了。
假日我向来起得晚,但到人家中作客多少要拘谨,本来我打算更早起的,无奈昨夜晚睡,又喝酒。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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