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嬢嬢的敲门声】 01
第(3/6)节
慢,仿佛她完全没有生气。我轻声说:「这里有一根白头发」,不待她说话,擅作主张扒拉着找到根儿,把它拔了出来举给她看,然后用吻接住她眼角滚出来的两滴热乎乎的眼泪。我相信,此刻她无奈闭上的眼睛是不想让我看见她的内心。我的嘴唇嗫嚅她的眼皮,沿着脸庞往下,在颈动脉去感受她内心的起伏……苏嬢嬢把渐渐又有些亢奋的我推开,不看我,也不说话,穿上衣服,有几分狼狈地走出卧室,传来咔嗒一声关门声。
房间里还有很浓郁的肉体的味道,我叼着烟,脑中全是她的声音,一时竟有些迷茫adashadash有些后悔,又有更强烈的冲动汹涌起来,欲望像一桶又一桶水,从空中倾倒下来,让我激动的浑身颤抖。我抓过苏嬢嬢刚躺过的枕巾深嗅了一口,洗发水、眼泪、汗水、她的叫声和喘息、愤怒和咒骂,全部融在这块枕巾里。那时,我又硬了。
第二天的石林之行很顺利,包括后面十来天的行程都很顺利。苏嬢嬢始终不理我,但并没有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我知道,我成功了。那一行手气出奇的好,前前后后赢了近十万,我抽时间往苏嬢嬢的卡上打钱,想打一万,最后还是打了六千六。不是吝惜钱,是觉得不合适,怕她误解。
成都的冬天仿佛永远都是阴着,干冷的空气把街上的人们往羽绒服里赶,而一走进房间又得赶紧脱下来,泡上一杯热茶,坐在空调开得很足的房间里,剥花生嗑瓜子,摆可有可无的悬龙门阵,或是打上大半天乐山大二和麻将,然后在一班人的吆五喝六从夜晚的火锅店走出来,微醺地钻进车里,摇着摇着睡去。有时候从卧室里醒来,能看见玻璃外面挂了几道泪痕似的冰迹,雪下得纷扬好看。远远近近的鞭炮声在响,年关就在这样的无意中悄悄地临近了。这些年几乎成了条件反射,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做,既是今年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掏出手机打给老马,让他把东西带上,想了一下,我补了句这次把苏嬢嬢喊上。
这是一件既轻松也艰苦的事情。轻松是不过几句话,双方呵呵一笑,互问哪里过年最近赢了多少的屁话;艰苦在是得不停打电话,不停辗转换茶楼,不停在沉闷的车里等候,不停揣摩闲话里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要不停的笑,笑得鲜艳舒心如假包换,仿佛那是完全是发自内心发自骨骼里的高兴。
对,这件事就是给业务主管局和站的负责人、经办人员的打点,赶在年关前拜个早年。以前还要一起吃吃喝喝,在酒桌上做这事。这几年简洁多了,一杯新茶未冷,双方已经握手告辞,彼此都知道这是年关迫近的时节,时间是在金钱气息里游泳的鱼,绝对耽误不起。
几整天下来,除了几个出差或实在忙得不可开交的局站长外,该送的都送到了。我舒了口长气,给他俩分别递上红包说「新年快乐!剩下的几个我去送吧」。老马要去办年货先走了。我问苏嬢嬢去哪儿我送她。
她要去接孩子。我看看表,说时间还早,带你去个地方。
边打方向,我边说着,「苏嬢嬢,你这点好,从来不多问。不像那个小周,什么都要问一问,随时还把她姨爹的局长身份抬出来显摆,浑身上下除了那对奶子,基本就找不出什么生命的重量。」
苏嬢嬢照样不接话,但我从眼睛余光里看见了她憋着笑的嘴角。
「你说是吧?」我拿话逗她。
「不知道。看见过,但没摸过,不知道她『生命的重量』有多重,不好评价。」她不咸不淡的回答。
我笑起来。她也是。
在我私下买的华润小区18楼的公寓里,我和苏嬢嬢又做爱了。
她在沙发上喝咖啡,我把脑袋凑到她的胸前,毛衣包裹下,她的乳房柔软而温暖,散发着浓郁的体香和强烈的肉的香味,对,体香和肉的香味绝对不是一种味道,前者是物理的,后者是生理的。
有几滴咖啡洒在我头上,又是几滴,我什么也顾不上,呢喃着把手往她毛衣里摸。
「你的手好冷。」这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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