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刑法课(五十一)
第(5/7)节
包斜揹在身上,然后就在肾上腺素的催化之下轻易地抬起老师50公斤不到的身躯,把老师放在后座。
其实开车没有想像中的困难,尤其是这个时间路上的车辆不多,除了偶尔有超车的车辆对我按了几下短促的喇叭,我才发现我的车身正处于两个车道中间,大致上没有问题。
在每次有人对我按喇叭时,我都在心中说服着自己:「紧急避难啊大哥!」
不管是刑法、民法、行政法,都有紧急避难的规定,即使我无照驾驶,也能以「行政罚法」
第13条阻却违法,「因避免自己或他人生命、身体、自由、名誉或财产之紧急危难而出于不得已之行为,不予处罚。但避难行为过当者,得减轻或免除其处罚。」
不过这时候的我,别说无照驾驶是6000元以上的罚锾,就算6万块钱也阻挡不了我急着把老师送医的决心!到了嘉义基督教医院门口,我顺着慢车道众多违规停车的车子把老师的奥迪停好,便赶紧抱着老师的娇躯到急诊室挂号,然后进行检伤分类。
这时候的老师虽然已经稍微恢复意识,也只是勉强能够虚弱地侧趴在等候区的程度而已。
我拿着老师的健保卡,看着上面黑白照片的清秀脸庞,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涌上心头。
挂完号后,我让老师靠着我的肩膀,她也自然而然地紧拥着我的身体发抖,我想现在是寒冷模式吧。
留着俐落短髮的护理师在帮老师量过体温和血压后,给了老师一个第二级(危急)的结果,那是除了心跳停止、到院前死亡、休克、持续抽搐等等我无法想像发生在老师身上的结果外,最严重的等级了,必须在10分钟内处理!我几乎是噙着泪水、度秒如年地等候护理师的指示,终于在几分钟后医师仔细地询问老师的身体状况,除了头痛、忽冷忽热、心跳超过140下之外,血压、体温都没有异常。
护理师先帮老师抽血,那流入採血试管的暗红血液直到今天都还会让我不寒而慄,我不怕打针,但我设身处地地害怕老师受苦。
抽完血后,护理师就着刚刚在老师手臂上开出的针孔,再打了一计我不知道成分的针剂,然后要老师躺在急诊区的床上打点滴,让点滴中使心脏镇静的成分发挥效果,老师的呼吸这才和缓了下来,安详地躺在床上。
确定老师病况缓解,我打量了一下急诊室,裡头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患者。
有携手走过几十年的老夫妻,看来是妻子病痛、丈夫关心地相依陪伴;也有父母亲生病,成年儿女先不管明天的工作,孝顺地陪在身边尽心照顾。
「量心电图喔。」
几乎在老师刚躺上床没多久,一个护理师过来拉起床边的帘子,在老师除了睡衣之外什麽也没穿的身上贴上许多电极贴片。
「妳叫什麽名字?」
护理师细心地确定病人意识以及身分。
「陈湘宜。」
老师虚弱地回答。
听到老师罕见地叫出自己言情小说女主角般的少女姓名,回忆起老师毫无血色的脸庞,还有右手手臂上憷目惊心的针头,加上一点点逆流而出的鲜红血液,我惊觉眼前位于急诊室的这个少女已经不是那个挺身对抗犯罪集团、贪腐政府、怠惰司法体系的女强人,而只是一个背负许多社会责任、却独自承受许多苦痛的普通女孩。
如果我真的想跟老师走下去,我不能只是享受她娇美的肉体,更要和她互相扶持,忍受她偶尔无理的任性、突如其来发作的病痛,更重要的是压抑我自己冲动的个性、脑残等等。
两分钟内就测完了心电图,没多久护理师又过来量老师的血压,同样地又询问了老师一次姓名。
虽然急诊区的灯光明亮,护理师又不时过来关心老师的状况,并不是良好的休息环境,但白天已经耗费大量体力练球的我,还是不堪疲累,一个不小心就坐在老师身边的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医师!3床的病患心跳停了!」
我在护理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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