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草】(04-05)
第(6/16)节
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她并未唱出歌词来,只是轻唱旋律,是以李林甫也并不知她为何突然泪下沾襟,只是取过尺八,依她所唱音节,逐个依记忆吹出,又加补正删改,增添了几段,竟比后世的原曲更为雅致清婉,引人愁肠。他微笑道:“这调子很是清新可喜。阿璇你从何处学来?是你父母教你唱的么?”
裴璇擦了把泪,小声道:“不是,是我自己听到的。我父母……他们经商在外,从不管我。”
李林甫温颜道:“难怪,难怪。好可怜的小女娘家——倒是我的不是了,引动你心事。这曲子似还未完?”
裴璇怔了怔,不觉哑然。那后面是“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她怎么也不能对李林甫说这话吧?
记忆中的那袭如雪的麻衣,那张略带风霜的清俊容颜,忽然又在她脑中浮现,她鼻翼轻皱,似乎还能嗅到那日他身上的淡淡酒气。
那——是和这个老人袖间的凤髓暗香所不同的气味。
裴璇忽然抬头,直直地看向李林甫。
她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的距离,已经不可能更远了。
那么这个人要她做什么,她又何必抗拒呢?
——何况,他的态度也挺令人愉快的,不是吗?
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却听到他吩咐婢女:“我累了,叫芳芷去柳堂吧。”说着,就见他手执尺八,起身出门,且走且吹,洒落地清澈乐声,乐声婉转清扬,正是那首《我只在乎你》。
裴璇脸上烫,她本以为,他会趁势要挟她服侍他就寝的,甚至艰难地做好了心理建设。
她走出月堂,倚着池畔细柳,呆望池中洁白莲瓣。想必莲花也知秋之将至,来日无多,因此拼命绽放最后丝生意,在夜间也格外恣肆热烈地美着,白如霜雪的花瓣间,娇美莲蕊散发出阵阵沁人香气,由夏日舒爽晚风徐徐送入鼻端,使人心醉神驰。
裴璇抱膝坐在莲池边,沐浴在皎白月光里,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自然也就无缘见到柳堂内室帷帐之中正自上演的幕:
“是你故意通报夫人的?”李林甫以尺八尾端,恣意挑逗女子雪白胸乳上那两颗小小娇红,尺八如笔般在床头银釭的焰影中且晃且点,如画山水,如作草书。
女子吃吃娇笑,不停躲闪,却并不真正躲到他尺八所及的范围之外。她只穿着件红绫抹胸,在嬉戏中抹胸也已掉了大半,暗红绫子恰巧在她纤腰间晃来晃去,情景极是香艳。她擦去额头抹香汗,娇嗔道:“难道仆射不是这个意思么?
不然她怎么会来求仆射?仆射偏疼她,奴奴还不是为了仆射有这机缘?“
“哈哈!你这小妮子,倒来揣摩我的意思。”李林甫放下尺八,侧身躺倒。
芳芷乖巧地爬上床来,为他解去腰间丝绦,除去罗绔,却被他按住了手,目光向下略略扫。芳芷嗔道:“仆射你真是天下第个坏人!分明是裴家妹妹燃起的火——倒要奴奴来熄!”低头含住他那物事,舌尖轻舐轻挑,果然那物事不刻便在她湿热小口中更加涨大起来。芳芷再也无暇说话,便只专心吮弄。
近年来的李家侍妾,大多生就副樱桃小口。这固然是人之通性,自古到今,都爱唇齿纤巧的女子。在李家,却也另有个原因:李林甫年纪渐长,那里的尺寸自也渐不如前,自然非要口唇较小的女子,才能显得他雄伟依旧。
他由着芳芷轻舔慢弄,心中却刻不停地在琢磨杨钊的事。杨钊若是能够知道,想必也甚为荣幸:但凡天下男人,得享床笫间这种无可比拟的极乐之际,恐怕都只顾细细感受那既湿且热的销魂滋味,再没有第二人能分心他事的。而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在由姬妾卖力服侍时,居然还在想着如何扳倒他!
芳芷见他虽闭目微笑,却并没有进步的意思,不由有些气馁。和裴璇不同,她自知出身卑微,能做李林甫的妾室,于她乃是天大之喜。因此她心想生个孩子,以为来日之保。而生孩子,自然要……
她跪在他身边,右手依旧扶着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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