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西行记(41-45)
第(12/20)节
着低声说道:“且莫说这些,你已甚累了,睡下罢。”
花十娘迷迷糊糊的应了声,片刻就抱着他的臂膀沉沉睡了过去。
玄奘搂着她雪玉般的身子,静静看了片刻幽暗的寝帐,也合目睡下了。
次晨醒来,洗漱过后,玄奘也不管花十娘与杜云姬、杜彩姬的幽怨和挽留,合十施过礼后,带着辩机又自上路去了,只是辩机的脚步未免有些虚浮。
44救难
通往长安的官道,修整得比寻常道路更为平坦宽阔。
道上马来车往,各式商旅行人络绎不绝,有贩卖诸色杂货的,有运输米粮的,有驱赶牲口的,有游学的士子,有携眷出游的富贵人家等。即便是在夜间,也常见有赶路的商队打了灯笼火把,在夤夜行走。
玄奘师徒沿着热闹的官道行走了大半月,再没有遇上什么异事。
师徒二人虽有不避酒肉的异处,然玄奘派沉静的佛门威仪,辩机瘦削矮小,却也是精悍过人,路上倒也得到了不少佛门信徒的礼敬。不时有施主供奉酒食馈赠金银,师徒二人酒食照吃,金银却是不受,吃罢便合十告辞,也不多打交道。
这日午后,玄奘师徒行经过处小山,山脊上有个小树林。
走到山脚时,辩机仰头抽了抽鼻子,皱眉说道:“师父,这气息有些不对,那树林中似乎有病患之人,师父稍等片刻,俺去瞧瞧。”他说罢就向那小山大步走上去,过得片刻,就听得他在林里高声喊道:“师父,这里有个人,怕是要归西了,师父且过来看看。”
玄奘循音寻去,走到那山脊上的小树林中,只见在杂草横生的林子里,辩机掩着鼻子,半蹲在棵大树下,正在打量着堆黑乎乎的事物,玄奘便走了过去。
玄奘走到近处,闻得股冲鼻的恶臭,脚下便为之顿。他定睛瞧,才看出辩机身前那堆黑乎乎的东西,原来是具肮脏得不成模样的人体,这人躺在地下动不动,只是胸口偶尔微微有些起伏,以彰示这是个活人,恶臭的气味便正是其身上发出的。
玄奘皱眉走到近前,蹲了下来,伸手探过那人的鼻息,又看了个仔细。
这是个枯瘦得脱了形的青年汉子,双目紧闭,骷髅般的脸庞呈青黑色,结了层厚厚的油腻污垢。此时已是春末夏初,这汉子身上穿着的却还是件残破的冬衣,不少地方都已露出皮肉,就那样用根草绳子捆在身上,脚上套着对裂张开来的旧靴子,露出截黑乎乎的脚掌,散发着腥臭的气味。
这年青汉子的身侧,有滩呕吐的秽物。
玄奘又探了探这汉子黏乎乎的额头,触手烫热,他看了眼那汉子干裂的嘴唇,便摘下腰间的盛水葫芦,捏开汉子的牙根,灌了几口水,又捉住那汉子的手腕,诊了片刻的脉象。
辩机在旁问道:“师父,这人如何了?”
玄奘皱眉说道:“怕是患了时疫,身体甚高热,脉息紊乱,意识也全然失去了,要及早救治,否则凶多吉少。徒儿,此地离下个镇子有多远?”
辩机想了想说道:“今早离开客栈时,俺问过店伙,离下个镇子约莫五十里,如今已走了两个多时辰,约莫有二十余里,差不多三十里路,便到下个镇子了。”
玄奘摇头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往回走,这汉子的病情拖延不得。为师记得,先前那镇上是有家医馆的。”
辩机瞧了瞧那动不动的汉子,有些犹豫的说道:“师父,这人也实在太脏了,这浑身上下黏糊糊油腻腻的,蚤子爬得到处都是,实在不好搬动。不若这样,徒儿这便赶回去先前镇子,取辆木板车来搬运。”
玄奘摇了摇头,探手把背上的小行囊摘下,抛给了辩机,便弯腰拉着那汉子腻乎乎的双黑手,搭负在自己肩上,腰杆挺,就将那汉子负到了背上。
他也不管辩机的阻止,转身便向来路大步走去。
玄奘的脚程甚至快,小半个时辰不到,就背负着那汉子奔回昨夜歇息的小镇。
小镇上的医馆名为回春坊,是名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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