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节 陈默说：“我和月琴的老公只是认识，认识个人不代表就是朋友。还有就是因为月琴答应让我睡她。你别再问我为什么她答应我就去睡她，你知道这种事情，要个女人心甘情愿答应，有多不容易。”

    我不死心，却不敢追问下去。不知道心里，应该希望陈默把这种事情看得随便，还是严肃。

    在最初去秀丝打工的时段，我曾经见过陈默把月琴抱进怀里调笑，外面人来人往，他们躲在洗头房里缠绵，被我推开门撞见。

    当时陈默把月琴上衣撩起来半，月琴面色潮红半闭着眼靠在陈默肩头任他轻薄，我是女人，知道那是顺从，而不是月琴事后解释，陈默执意要用她的胸膛暖手，外面人多她不敢用力挣扎。

    所以后来陈默说为了遇见我，才会跑去秀丝，我点都不相信。但我很喜欢听他坚持着遍遍重复那些话，恋爱中的女人竟暗暗默许被骗，也要承认自己的爱情与众不同，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

    我不得不承认，从爱上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自己的爱情已经注定不比常人。

    辞工前月琴对我说：“陈默，他不是个好男人，瑞，你要小心不要被他骗了。”

    我暗暗有些生气，陈默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过月琴的不是，某天我对陈默说起，其实月琴跟老公的弟弟关系也有暧昧，他还怪我不该在朋友背后议论人家长短。陈默说：“瑞，如果你们不是朋友，些事可能你并没有机会知道。”

    那么月琴为什么要这样说陈默，难道女人真和男人不同，即使对个人很好，转了脸就不记得曾经好过？

    我轻声问月琴：“陈默有没有对你说过他爱你？”

    月琴有些尴尬，红着脸说：“瑞，怎么这样问我？我是有老公的女人，他想爱，我也不会给他机会。”

    我说：“可是陈默却说过爱我。即使是骗我，他也用了个比『喜欢』更动人的字。”

    我不知道自己想证明什么，是自己比月琴幸运，还是比月琴高尚。但是我承认，那刻我有些恼羞成怒了。

    【权利】二〇〇二年，大街上很多人都用了手机，我还是用传呼。

    经常传呼机响，我按着按键，对陈默说明天会是什么天气，有雨或者天晴。陈默轻轻笑，说我的样子很可爱。他是个很尊重别人隐私的人，从来不问我传呼的内容，就像从来不问起任何我们认识之前事情。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总也不问，我觉得他已经有这个权利。

    终于有天憋不住，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却说出句让我莫名奇妙了很久的话。他说：“科学只有两种答案，是就yes，不是就no；哲学是没有对错，只有态度和立场，而每个人的态度和立场，都不可能完全相同。”

    我愣了很久，自己中学都没有读完，搞不懂两者的区别。傻傻地问他：“根本点也听不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默说：“人生是哲学不是科学。”

    然后他嘿嘿笑，屈起手指刮我的鼻梁：“你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单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我不问你任何事，因为知道如果我问过之后，你会要求我同样告诉你些事情。权利和义务，两者是分不开的。”

    两个相爱的人，不应该是彼此坦诚的吗？我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这场恋情，究竟要向我证明段怎样的人生。

    他曾经对我说爱我，却从不关心我不在他身边时候的种种。嘴里说是不在乎我的过去，我担心他也全不在乎和我的未来。

    陈默看出来我心里的委屈，又变着笑脸哄我开心。我别过头很久不理他，他很有耐心的开始抽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终于有句话说得我心里面发疼：“你自己的人生，在你自己心里的标准答案对我来说，不定是正确的。”

    “那么，”

    陈默问：“如果我问你，你敢保证把所有提问都真实地向我坦白吗？包括那些会让你自己不开心的问题，包括些会让我不开心的答案？”

    我鼓起勇气，望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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