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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免责自由港

第(3/7)节
个劲儿地亲她的脸,央求道“我不烦你了,你也不要再烦了,好不好?你抱抱我,我们一起睡。我身上很暖和的,你摸。”他去捉白马兰的手,引着她摸向自己的腿根,道“是不是?你喜欢的。”

    白马兰无动于衷,梅垣干脆手脚摊平趴在她身上,枕着她的胸口低声咕哝“这是我的床。”

    这个梅月庭是她投资史上最浓墨重彩的败笔。白马兰恼起来,一把摁住他的腰,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两下。隔着布料,声音沉闷,仍然很响,可想而知力道有多重。梅垣连眼睛都湿润了,攥着被子的手很久才松开,没有吭声,仍是抱着她。梅垣会察言观色,白马兰不开心的时候,他会很安静的。

    “我输了。”白马兰烦躁地说“那小子耍了我。他没有硬气到最后一刻,弄死他也不解恨,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这个女人总是在追求一些转瞬即逝、虚无缥缈的刺激和欢喜,她是善战者,是征服者,得胜的欲望永远都没有尽头,渴望主宰一切的积习沉淀在她的骨子里。梅垣抬起脸,小巧的下巴颏垫在她的肩上。

    陪审团无法就判处死刑达成一致,艾德蒙被判处终身监禁且永不得保释。达居尔不愿多等,白马兰于是决定法外行刑。她将艾德蒙转移至二楼的双人监舍,扣下他曾在车间使用过的钢锯条,并利用弗纳汀的执法记录仪做了假证。帕兹局长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了,官方的说法是艾德蒙利用车间生产工具破坏监舍围栏越狱逃跑,过程中因拒捕而被击毙。她甚至连逃跑路线都帮艾德蒙策划好了,还让同监舍的另外一人走了一趟,验证该路线切实可行。在那之后她将艾德蒙带到厂区的浴室与达居尔会面,那里时常发生斗殴,能够提取到的血液样本多且杂,就算事发也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达居尔的诉求在见到艾德蒙的那一刻再度动摇了,她原本只是希望杀了他,让他付出代价,但后来她又希望艾德蒙能告诉她抛尸地点,后者表示愿意开诚布公。在达居尔的要求下,白马兰离开了,将场地留给她们二人。

    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儿差不多有四十八斤,四舍五入一下,再算上利息。白马兰想,如果她是当事人,她会从艾德蒙身上剔掉五十斤肉,把他连着CPR呼吸机一起丢进海里。

    约莫二十分钟,达居尔从浴室中出来,白马兰注意到她的眼球表面有出血点,愤怒和悲伤导致血压急升,眼内压造成静脉破裂。她抢过弗纳汀腰间的手枪,回到艾德蒙身前,后者嘴唇翕动,不停地念诵祷告文,祈求中保圣人救赎,只因他‘所作所为皆是善行义举’,他令达居尔‘不必受拖累地活着’。

    板机扣到一半,‘啪’的一声卡住了,白马兰行至达居尔身侧,扶住她的肩膀。艾德蒙冷汗如瀑,惨白的顶灯下,他双瞳晦暗,喃喃祷告:‘求你不要大发震怒,也不要永远记念罪孽。求你垂顾我们,我们都是你的百姓。’

    他看上去是如此惊慌失措,无辜又无害,就好像是眼前这位失去孩子的母亲不够宽容。

    ‘Aster.’艾德蒙紧盯着她的脸,央求道‘Please.’以往那种疯癫的神色颓然而散,白马兰注意到他眉弓的弧度是如此和缓,就连眼皮深凹处的褶皱也因为表情的转变而永远消失。

    ‘贝格。’白马兰轻轻扣住达居尔的手腕,道‘别这样。’

    很明显的,艾德蒙松了口气,是看见一线生的希望。他额角的青筋逐渐隐去,那种低下的、祈求的、乖顺且可怜的眼光落在白马兰身上,那瞬间他变得很像渴求保护的孩童,将白马兰放置在某个本不存在的阻止施暴者的角色上——妈妈。

    …妈妈?

    如果是这样,艾德蒙针对她的一系列挑衅行为似乎都可以说得通了。荒诞的心理感受使白马兰从震惊中回神,随即感到反胃和受辱。

    为什么是她?她看上去是一副很没有立场且容易被男人打动的模样吗?她看上去很像会背叛达居尔,和这位伤心的母亲大谈道德、正义和司法吗?白马兰不想和艾德蒙过多纠缠,说他是墓园里攥人脚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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