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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后记】

第(2/4)节
 「上谕:余杭县知县刘锡彤,挟私报复,妄兴冤狱,着革职,从重发往黑龙江赎罪;杭州知府陈鲁、宁波知府边葆诚、嘉兴知县罗子森、候补知县顾德恒、龚心潼、锡光等,侦讯不力,草率定案,着革职;侍郎胡瑞澜、巡抚杨昌濬玩忽人命,俱着革职。仵作沈祥杖八十,徒二年;门丁沈彩泉杖一百,流三千里;章浚革去训导;沈喻氏杖一百,徒四年;毕秀姑不避嫌疑,致招物议,杖八十;杨乃武不遵礼教,革去举人;陈湖因监毙、钱宝生病故,着毋庸论。钦此!」宣毕,见她愣眉愣眼的跪着不动,忙低声叱道:「还不谢恩?!」

    待小白菜磕过头,老禇又问道:「方才的判词,你听明白了没有?」

    小白菜哭丧着脸点头——她本以为太后老佛爷都召见了自己,也说了她是冤枉的;满心等着冤狱昭雪,就可以扬眉吐气的回家过日子了。谁想到临了临了,反落个「不避嫌疑,致招物议」,要再挨八十板子不说,还连累杨老爷丢了功名!想到这里,不禁灰心——还不如当初过堂时叫官老爷打死也罢了!

    既然说清道明,那就遵旨罢!其实天牢和普通牢房一样,都有专门责罚犯人的刑房。褚老爷率领手下,将小白菜押至刑房,号令一声:「奉上谕,刑部推官褚正才监刑,将葛毕氏杖责八十,择日递解回籍。左右的,将葛毕氏去了下衣,搭上刑台!」

    两名随从便去搬过一条刑凳摆在老爷面前,另外二人一左一右架住葛毕氏两条胳膊,禁婆蹲下身,解开她的裤带,把棉裤褪到小腿上——大家都是讲规矩的人;男女授受不亲,这活儿当然得禁婆干——又相帮着把她拖上刑凳,棉衣下摆掖进后背,用布带子将双手、大腿、小腿都紧紧捆了起来。受刑超过四十板的,都要捆缚起来,以免犯人受刑过程中挣扎,被板子误伤。

    绑好之后,一个皂隶怀里摸出一个物件——原来是块刮了皮的生姜!这块姜精心修理过:长近三寸,头方尾圆,足有寸径粗细,近尾处微凹,刻出个葫芦腰形。皂隶扒开小女人的屁沟子,冲她屁眼儿上啐了口吐沫,顺势把将近两寸的「葫芦头儿」直塞进去,葫芦腰卡住屁眼儿,只留下蒜头大的尾巴在外边;塞得小白菜身子一凛,不由得尖声怪叫。

    小白菜这几年来过堂无数,对挨板子这套程序已经熟极而流,这两瓣儿屁股和板子可谓是「老相识」。她虽然屡受拷掠,但象这样给插着屁眼儿打屁股,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过堂刑讯的板责,从来没有被插过屁眼儿。况且这屁眼儿禁地,是人——尤其是女人——最羞耻的地方,连她丈夫葛小大(品连)也没让碰过!却不料眼看出头有望,屁眼儿反给个陌生男人开了苞!纵然饱经忧患,突逢此种遭际,也不禁羞愤交加,悲从中来,抽抽搭搭的哽咽起来。

    天知道,今天这帮家伙竟然是好心,特意给她加的这道手儿!原来皂隶行中故老相传,女人属阴,打屁股时需通开后门(屁眼儿);否则热毒逼在心里,容易立毙刑下!因此今天来之前,才专门刻了这「姜葫芦」,为的是使她血脉保持通畅,免得刑重至伤。

    两名随从去墙边的架子上每人选了一根二号刑杖(这种刑罚主要是象征性的,因此除非上头有特别指示,皂隶们都不会选头号的板子,以免犯人受刑不过,出现意外。),回身打千儿:「小的们请爷的令。」老褚一点头,「着实打!」俩兄弟起身在刑凳两侧站好,吆喝一声,板子悠起来,在半空中画个弧形,「啪嚓」拍到小女人的屁股上,打的她「哇呀」一声怪叫脱口而出,身子挣了两挣,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

    这些人供职刑部赎罚处,都是专业皂隶。一板才落,另一个兄弟的板子早挥在空中,「啪嚓」脆响,小白菜又是一声惨号。她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屁股上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此刻重受官刑,大板打在屁股上,简直就跟用烧红的火筷子出溜一样,痛不可当!屁眼儿火烧火燎,刺得下身里面一抽一抽的,有如春情无法发泄般难过。看来这挨屁板子并没有习以为常这一说,温故知新也不管用,倒是历久弥新更深入人心些!俩兄弟手里的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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