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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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泼妇她什么都知道。
与此同时,皇帝沉着声音道:“律令记不清楚如何做言官御史,回家闭门好好研读律令。”
鲁御史双腿一软,强撑着没有摔倒行礼:“微臣遵旨。”说完面色越发灰败。皇帝虽未明说,暗示已经到了,让他回家研读律令却没有说个具体的时间,这摆明了让他自己辞官,算是给他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不少武将一头雾水不懂皇帝为何突然低气压,文官却各个面色复杂,看向孟蝶的目光更加复杂。
刚刚那个鲁御史,他那一届的文科主考官是前前首辅李森。现在的首辅乔万鸣和前首辅皇甫凝华皆是当今圣上的人。前前首辅李森任职首辅的时候在先帝时期,也就是说他是先帝的人,也是妥妥的反贼祁王党。
三两句话解决一个自以为是的,孟蝶再次将炮口对准耿御史:“先不说这女孩儿父母未曾尽到保护子女的责任,女孩儿既然已经拒婚,他们依旧同男仆吃酒,明显是未曾死心,如此不顾女孩儿意愿,这也是为人父母应有之行?”
耿御史:“孟县主刚刚说的律令我知道,只是大多数人家主人繁忙,奴仆又众多者婚配依旧是两家商议,父母做主,是有此事吧?”
孟蝶颔首:“不错,除非特殊情况,通常都是奴仆自己商议好然后到主人那边回一句也便罢了。”
耿御史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孟蝶承认这一点就好:“既是如此,女孩儿父母为她先说婚事并无不妥,她却一口否定,未免张狂了些。”
孟蝶笑看耿御史:“只是拒婚便是张狂?这也太好笑了些,难不成父母让女孩儿嫁给行将就木之人,女孩儿也不能拒婚?又或者让女孩儿嫁给暴虐每日打人的人也不能拒婚?耿御史就没问问那对儿夫妻要将她许给何人?”
耿御史面上明显一顿,静默一下含糊道:“父母总不会害自己的孩子,便是卖儿卖女的大多也是遭了天灾横祸无奈为之。”
孟蝶脸上的笑容直接变成了讥讽:“这么说来,妓馆里三五岁的幼女都是她们天生下贱,强硬要求父母将她们卖入妓馆的。又或者耿御史忘了同僚张御史当年与我辩驳的案子了,那女子的兄长敢将她许给家暴的歹人是没她父母同意吗?看来耿御史对底层有些刁民不熟悉啊,想来是未曾到底层走一走!”
得!话题又绕回何不食肉糜了。
皇帝的目光宛如钢针般落在耿御史身上,耿御史鬓角额头冒出一颗颗细碎的汗珠:“我自是问了女孩儿为何拒婚,她父母说她嫌弃男仆无事时会赌两把。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成亲之后他要照顾妻儿自然不会再去赌钱。”
孟蝶收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得体浅笑:“那要是继续赌钱呢?这终究是女孩儿家一辈子的事情。”
耿御史理直气壮道:“有了妻儿,长辈自然会严加管教,他必然不会再赌。”
孟蝶又笑了,笑得不太得体,主要是笑容太大了,不过她长的本就清雅,哪怕笑容弧度比较大,与时下笑不露齿的规矩不同,瞧着也并不突兀,反而有一种菊兰盛放之态:“耿御史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可发一笑,有了妻儿便不会再赌,这么说来京中大大小小赌坊里的赌客都是小孩子喽。”
耿御史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孟蝶:“还以当年张御史那件事为例,那个女孩儿的兄长不但早已娶妻,儿子都有了,他怎么还赌?莫不是返老还童了?我就说耿御史应该多下去走走,平日里多去各处看一看瞧一瞧的,免得什么都不清楚贻笑大方。”
黄豆粒大的汗珠子从耿御史额头颗颗滴落,很快就濡湿了脖颈处的衣衫。
孟蝶不依不饶:“长辈严加管教必然不会再赌,看来耿御史对于规劝赌博之人很有信心,不若这样,耿御史将女儿嫁给沉迷赌博之人,若是能将其管束也算是行了一桩善事。”
“不但是女儿,侄女儿外甥女妹妹表妹的都可以,多规劝一个陷入歧途之人耿御史也积一份阴德。我们也就以十年为期,耿御史若是做到了,十年之后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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