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第19章

第(1/2)节
    思来虑去,直至伴月小心翼翼来问是否更衣,才魂不守舍地沐浴安寝。

    而驸马府中,安隐同样小心翼翼。她小心翼翼地揭开粘连伤口的衣料,细细敷了伤药,又轻轻包扎起来。

    锁骨处是如此,大腿上也是如此。

    岳昔钧见安隐泪眼欲泣,宽慰她道:“我这一招乃是以退为进,我自个儿动手也知轻重,公主喜素净,自然日后不能让我见血。”

    安隐咬牙道:“忒也欺人,只当公子是任人鱼肉的。”

    岳昔钧道:“她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安隐道:“这不过是管辖人的话罢了,是信不得的。由来个人都是一条性命,千辛万苦投得人胎,哪个也不是生来就叫人作践的。”

    岳昔钧道:“若是如此,你又何必甘愿为仆,不与我姊妹相称呢?”

    安隐道:“公子,此间何来姊妹。”

    岳昔钧知晓她怕驸马府中隔墙有耳,便也改口道:“是姊弟。”

    安隐道:“你我之间,主仆也罢,姊弟也罢,不过虚名耳。”

    岳昔钧道:“既是虚名,守它作甚?”

    安隐道:“夫人养我大恩,不可不报。”

    岳昔钧道:“既是报夫人恩,与我何干?”

    安隐真被她绕了进去,怔怔愣愣瞧着如豆一灯,不知作何言语。

    岳昔钧失笑,唤了她两声,见她不答,便由她出神去了。

    半晌,安隐跳将起来,拍手道:“是啦,公子是夫人之公子,自然是安隐之公子。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报夫人,也当以涌泉!”

    安隐又道:“公子害我想得好生头痛,险些儿忘记何出此言——那公主也忒草菅人命,不知人人皆可贵。”

    岳昔钧道:“她尚且算好,真正草菅人命……”

    她说到痛处,自住了话头,安隐也被勾起伤心事,想起为何沦落洗衣院,又堪堪打住了。

    岳昔钧又道:“这种事情,却也是比不得的。”

    安隐道:“是哩。”

    岳昔钧道:“安隐,你可知适才为何会对灯发愣?”

    安隐问道:“为何?”

    岳昔钧道:“你不信君君臣臣的那套,却偏要入君君臣臣之世。他们信君臣的,自然和他们论君臣,我等不信的,自然有我等的逍遥,天下之大,谁又和江湖海川论君臣?故何必己所欲而强施于人呢?”

    安隐念了一遍“己所欲而强施于人”,恍然道:“是了,正是此理。”

    岳昔钧说教一回,又笑道:“一点浅见而已,倒也不必当作圣旨圣经。”

    安隐也笑道:“我这遭是灌了醍醐啦!”

    二人又说笑一回,自睡去,一夜好梦。

    谢文琼却歇得不甚踏实。

    梦中,岳昔钧跪在脚边,仍旧捧着花枝。

    谢文琼正待伸手去取,岳昔钧忽而仰面,口生獠牙,眼冒青光,大吼一声如同夜叉,震得谢文琼三魂丢了两魂、七魄去了六魄,颤巍巍要跑,又被抓了脚踝,跌扑绊倒。

    谢文琼战战兢兢转头去看,却见岳昔钧哪有半分鬼怪之样,面皮白净,身上换了女子装束,凤眼含情,自身后秋波荡来。

    这时换作谢文琼大叫一声“妖怪!”,岳昔钧便七窍都流出鲜血,哀哀戚戚,仿若在望负心之人。

    鲜血自岳昔钧的眼鼻耳口流经锁骨,再汇到地下,沾湿了谢文琼的凤鞋。谢文琼踢打不止,却怎也挣脱不开,正在绝望之间,只听“当——”得一声,谢文琼幽幽醒转,眼望帐顶,气喘不止。

    已然四更了。

    第11章旧事重提文琼明性

    谢文琼惊梦乍醒,呆呆愣愣不知身在何处,四顾见满室无人,孑然一身,竟心生冷寂之感,睁眼到天明。

    用罢早膳,有人来报,说沈淑慎拜访。谢文琼兴致缺缺,与之下了一回棋,也是半晌不落一子。

  
第(1/2)节
推荐书籍:交换妹妹老婆穴里夹满精液往家赶穿进辨姬恋综后别人强奸我捡便宜樱樱结婚记国战领域婚俗炮灰女配的汁水恋综车窗前干艺术学院校花异界风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