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迷迷茫茫夜 凄凄切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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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白猿和哀劳鸦道:“只是后半夜恩公座下神兽已是在恩人身处百丈方圆内职守,小女虽得职此一地,但未得化骨丹,依旧是个阴身,终不敢前来拜望,如此万请恩公原谅!”
张入云不知内里还有这些缘故,转眼看去,但见白猿火眼金睛,哀劳鸦也是一副尖喙利爪,实无怪月奴不敢近前,一时即笑道:“原来如此,不想我倒是于无意中将月奴姑娘惊吓了!”月奴闻声赶忙伏身直道不敢。张入云一面将其扶起,一面问道:“只是那位冤魂埋骨处在哪里,还请姑娘明示,今日一来,我也是想一了当日心愿,不愿在此多做耽搁,如此,还请姑娘多多帮衬。”说到这里,张入云脸上的笑容已是尽数收起,又换作先时一般的哀怨。
月奴闻言忙前行为张入云开路,只是她乃是阴神,虽是张入云生得慧眼,可将其在日头下辨认出来,但月奴也因受日光照耀,透体的烦燥,移动步很有些艰难。张入云因她方无故被艳娘作害,心上本有些欠疚,见此便取一只手搭在其肘间,一阵真气渡入,果然对方身形凝炼了许多。可是如此一来倒将月奴羞红了脸,赶忙加步往前行去,一张面孔竟似火一般的红了起来。
张入云见了,暗道一声惭愧,他多年来于江湖行走,见惯的是剑客侠女,却忘了眼见女生前却是一位大家闺秀,素常重此类形举,一时自己失了矜持,却惹得对方一番尴尬,若不是自己有恩于对方,只怕对方已然翻脸,为此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随后白猿擅观人气色,虽心慕张入云一身凡的本领,但此刻见他与月奴一番脸色变化,却觉很是有趣,当下只裂开大嘴在旁不开声的作笑。正在它开心之际,忽觉背颈之间有一道寒光直打在毛皮上,忙回看时,却见艳娘正泛了寒色正怒视自己,却吓得的它赶忙纵身一跃,归附在艳娘身后,垂埋身,再不敢取目环顾。
众人行不得多久,月奴便已率张入云与一处平地驻足,玉指伸处,直指地面道:“此地便是难姑拜骨之处!”
张入云心上疑惑,不由问道:“当日我前来此地时,明明是个大土包,可今日一见怎地变了平地!”
月奴遵声答道:“两年前此地确是如恩公所言,但近日因深植此地的缚妖藤开花,已是将难姑精气收走了大半,是故化做了平地,也难怪恩公于林间闯走数次都不得辨认出来呢!”当下月奴话语虽轻,但艳娘与白猿群鸦闻了却是脸上有些变色。
张入云闻言也是一惊,问道:“缚妖藤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种植在此间,至于要开花,却又是个什么道理?”
月奴答道:“这缚妖藤自小女三十年前身死与此地,便已有之,想来该是与地底难姑身死当日便一同植下的,后偶有听十娘指教,说地底埋骨人也是身前多做杀戳该有此劫,我等只是一界小神,难问这般因果事,而这缚妖藤百年得一开花,想来地底幽魂,也该当在此地困守百年了!”
张入云闻声双目便是一睁,想着地底埋骨人百年凄凉还要日受毒藤侵食自己元气,如此毒难当真是令人指,当下与心中怨气冲撞,顿时大怒,只一个咤声,便施放罡气将地面砸出一个几有两丈方圆的深洞,低头看下果然有数十茎藤蔓密密缠绕在地下,张入云气急连连罡劲涌动,却见生出的巨力,却将那藤蔓伤损的极小,虽是将地下又打穿了数丈,但却是根藤裹动,并没怎么受创。
为此上张入云又得大怒,当下却对着白猿怒声道:“将你肩上双剑借我一用!”白猿见张入云生怒后脸色红的吓人,先是打了个寒战,赶忙将它花了一夜功夫编好细索缠在背上的双剑解下。
正当它要交于张入云时,却听月奴阻道:“且慢!恩公即有心要除这毒藤还请稍待。”
张入云不解,只急声问道:“这是为什么?”
月奴从旁解释道:“这缚妖藤即已开花,稍待便要结果转生灵异,它因得吸取地底怨魂,若一修得人形,便恐要为恶,如恩公趁其初刚结果不使其落地生根变化,再用它哺喂给受了它百年苦楚的幽魂,不只可抵其这百多年来的元气亏损,也可因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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