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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腐败,他面对着这张脸,会不会厌烦恶心呢?
她好希望这时候他能依然如往常一般说一句“你很美”,或是言语两句爱她之类的话。当然,他刚才已经将“我心里有你”说了一遍,可是不够,他要是再说几句不嫌弃之类的话就好了。关于她问的他是爱她人还是肚皮的问题,其实心里也明白,哪能是肚皮呢,又不是只有她有肚皮,会生孩子的人还少了?但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嘛,现在她面对自己这番史无前例的丑模样,自厌极了,很是需要他的赞美和安慰。
绿莺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用期待的脸对着他,心花像小鱼一样翻滚,在她紧迫盯人的情形下,冯元懒洋洋地开口:“当然,要不然你还以为自己是甚么?我要你不就是为我生儿子的,否则白养你做甚么?养猪还能出栏了宰肉吃呢,你可甚么用都不顶,白白浪费米粮浪费衣裳。”
瞅瞅,这是人说的话么?绿莺瞠目结舌,半张着嘴成了哑巴。眼睁睁看着他挑着一边眉毛,嘴角噙着促狭的笑,一脸揶揄地逗弄她。他一直严肃正经,少有打趣她的时候,这在之前她看来一直是遗憾,试问,男女间若没了打情骂俏,只剩下你喝水来我递茶,你洗脚来我推拿,那与丫鬟有何区别?好不容易逗回闷子,还尽是损人的话,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抬起头,绿莺柳眉倒竖,就要启唇说些甚么。那厢冯元眼里笑意渐浓,往后轻轻一靠贴在床尾柱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好似也在等她回嘴,明显有着宠爱包容之意。
第169章
“那好,等我再给你生两个儿子,我们就两清了,到时候我就走,你可不许拦着。”
绿莺面上带出几分泼辣来。输人不输阵,礼尚往来,总要刺上他一句,否则会更委屈的。其实她在他面前的态度因时而异,平时对他是有些惧怕的,否则也不可能遇到难事时总是不敢冒然张嘴,可他逗趣的时候,威严中会有几丝和乐,她倒能大着胆子尖牙利齿一回,因为她知道,在这一刻,只要说的不是原则性或是与冯府大事相关的,无论说甚么,他都不会生气。她敢说离开的话,却再不会离开,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好啊,看你到时候有没有本事走出冯府半步,敢离开我,就打折你腿。”冯元轻飘飘横了她一眼。
话头是她起的,不起不舒服,可说着说着更堵心了。身子想拧向床里头,可一动身下就生疼,她也只能将头撇到一侧,赏他半个后脑勺,闷声咕哝道:“你就从来没对我说声好听的,不是威胁我就是警告我,人家话本里,男子都会说情话的,肉麻亲切,让人听了脸红。你好像没跟我说过半句,这叫心里有我么?”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将话说得是多么软绵绵甜滋滋,像混了糖稀似的,黏稠稠娇声娇气,偏又仿佛夹杂了一丝辣椒味,冯元听得是浑身通爽,笑意不自觉地在嘴角泛滥开来。
“我又没看过那种书,哪里知道该说甚么,你这是又出幺蛾子为难我?”
“怎么不会说,我就不信当初你跟太太成亲时没说过?说到底还不是瞧不起我,不屑对我用心思,总说我是你心上的人,可我除了跟你睡觉给你生孩子外没觉得自己重要在哪里。”绿莺揉了揉松软的肚皮,神色极是认真地道:“当初我揭露太太是下毒真凶,你生我气;我生了女儿,你生我气;我有心事夜里不想伺候你,你还是生我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到底算个甚么,就算在你心里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那我到底是你心爱的人,还是仅仅一只心爱的宠物,鸟儿猫儿狗儿?”
冯元并没立马接话,他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那张白皙丰润的小脸直直对着他,面上有诉苦之意。
“我心里有多爱重你你不知道么?”女人就是麻烦,总爱听那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他颇觉无奈,扶额叹息:“这件事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你如今在我心里是头等重要的人物,是我安放在心尖的宝物,你为何还要问呢?”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趟过绿莺的心田,温润了她自己,也烫红了眼圈:“我也不知道,我忽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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