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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第(3/5)节
跪地,跪君跪父母!既然不知髌骨何用,那便剜掉!”

    她干脆利落地说完,一声令下,刽子手上前。

    “陛下,救命啊!”郦文吓得全身发抖,拖着伤腿,拼命向淳贞女帝那里爬。

    淳贞女帝纵使心疼,此时在众世子颜面和男宠之间,也绝不能再有私心。

    她说:“郦文,给你个教训也好。使你知道尊卑有序。”

    郦文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上。

    刽子手将他五花大绑,在他杀猪般嚎叫中,将他左膝髌骨剜下。

    淳贞女帝不忍直视,摆驾离去。

    不只是众世子拍手称快,许多敢怒不敢言的臣子也暗地里称快。

    臧匹昀私下对李赫说:“皇太女小小女子,生得这么一副硬心肠!这种女人谁敢娶?一言不合就剜掉夫君髌骨眼珠子的。王弟,你幸好没娶她!”

    李赫淡淡地笑:“在其位,谋其职。这是她该做的。”

    他凝视着满面威严的龙玉清,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掠过初见时的情景。

    她来拿他手中的剑柄,忽然挠他手心,靠近他,轻声说:“伪君子。”

    此时再回味,她的一言一笑在脑中慢慢回放。

    李赫才想起,那时她一脸狡黠,似是在得逞地笑。

    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跟此时凶悍如虎的气势相比,判若两人。

    李赫不禁暗笑了下。

    他深知,她这多面,是因身在高位,如履薄冰,不得不猜疑、警觉、矫饰自我。

    他也如此。

    所以在这一层上,他与她感同身受。

    龙玉清作为国储,所背负的,与他相比,只多不少。

    女子对他而言,皆是模糊不清的。

    与未婚妻的来往,他都严守礼法,只待顺利二人成婚,以加固齐梁纽带。

    他的未婚妻,只要是梁王嫡女即可。

    至于是长女幺女,性子如何,对他没有任何区别。

    他为未婚妻所做的,也仅是面上那些。一转身,他便会将这段关系抛诸脑后。

    于他而言,沉浸于男女情感,实在是浪费光阴。

    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分一回神,探究一番皇太女,还是甚有乐趣的。

    甚至,他颇期待:待他取得江山、入主京城后,皇太女会作何表现?

    大概,就是拔掉爪牙的猛虎,徒有威相了。

    李赫淡笑,眸光深不见底。

    回府路上,李赫再次去看了臧婉月。

    她气色看起来好了些。

    见李赫来,她眸中焕发出光彩,欢喜得全身都有了力气,不过一天时间未见,便有许多许多话想跟他说。

    李赫温和地应着,陪她说了会话,看着漏壶,同往常一样,待上一刻,便起身离开。

    臧婉月失落地说:“为什么我觉得赫哥哥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身旁婢女劝道:“世子是珍惜您的名誉。要论专一,又有谁能比得上世子呢?等成婚后便会更加疼爱您的。”

    想到二人婚约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明正大,九州皆知,明年春结为夫妇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臧婉月甚觉安慰,才堪堪将心放回肚子里。

    李赫回到齐王府,却见一头白龙驹拴在门口马厩处,正是龙玉清的坐骑。

    领将王伯疏语气中有些无奈:“皇太女殿下怎么又来了。”

    烦归烦,李赫倒有些好奇,这次龙玉清又是以何借口来找麻烦。

    进了大堂,便闻到一阵酒气。

    顺着酒气走到书房,门口横着一只玄鸟云纹缎靴,另一只扔在书架旁的榻边。

    龙玉清只着白罗袜,歪在他榻上,拿着他一本《杀敌论》在看。

    李赫止步在书房门口,语调里透着关怀,“殿下,您可是醉了?”

    “怎么会?”龙玉清抬首,将手中的书扔了,目不转睛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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