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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第(2/5)节
子白景行骂道:“狗奴才真是狐假虎威!若是在赵国,我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尽管众世子群情激昂,但当淳贞女帝驾到,却都噤了声,又跪在黄土上重新行礼。

    各藩国世子本就身份敏感,这等抱怨亲信之事,对淳贞女帝和龙玉清这等多疑强势的女子而言,一旦开口,很难让人不往多处想。

    但有一人是可以的。

    见燕荣面色不善,也在咕咕哝哝,李赫说:“佞幸祸国,忠臣必以死相谏。”

    他无奈叹息一声,“只可惜皇太女对我成见太深,恐怕不愿听我多言。”

    燕荣本就气得肚子鼓、想去皇太女前告讼一番,却又犹豫,怕回去父王责骂,一听表兄也有此意,那这肯定是不鲁莽的了。

    他“啪”地拍了下胸口,说:“我这就去找皇太女,让她给我们各位王兄弟公道!”

    秋收礼后,女帝带皇太女和众世子与百姓共饮粮酒,同庆丰收。

    尽管那粮酒劲头不小,龙玉清却颇豪爽,一口气干掉,向百姓举空杯,百姓一阵欢呼。

    连饮几大杯粮酒,龙玉清虽未醉,脸颊却泛上红色。

    她望向李赫,见他面不改色,目光清明,心内暗道:齐人善饮,果然如此。

    小福子过来,凑在她耳边说:“殿下,淮南王世子有要事约您溪涧见。”

    龙玉清有些好笑,这燕荣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要单独说。

    她将酒杯递给侍从,穿行过侍卫,骑马往远处溪涧而去。

    这里甚是幽静,“汩汩”水流声响彻山谷。

    “殿下!”燕荣从树下闪出来朝她行礼。

    龙玉清下马,他上来将马栓在树干上。

    “何事?”龙玉清打量着他。

    燕荣看起来很愤怒,还有一万分的委屈,说:“殿下,方才皇上的护卫队来皇田,我和诸位王兄弟以为是陛下亲临,连忙跪下行礼,谁知来人竟然是郦文!他区区一介平民,竟然受了我们的跪拜礼,一声不吭就折返回去了!好似我们该向他磕头似的!我这越想越气不打一出来,只能求殿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龙玉清听完,眸色瞬间变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孤一定还你们公道!”

    见皇太女态度坚决,燕荣心里好受了许多,说:“谢殿下明察!”

    龙玉清又朝他和蔼地笑:“燕荣,此种以下犯上之事,直说便可。放心,朝廷不会让各位王兄弟受委屈。”

    燕荣被安抚好了,龙玉清后背却升起一层薄汗。

    若此事悄无声息过了,各藩国与朝廷积怨少不得又深一层。

    届时如何将他们得罪的都不知。

    不多时,龙玉清驰马归来。

    白龙驹穿行在金黄的庄稼地间,在黄土地上卷起尘土。

    滚滚尘沙中,她举起手中的小巧弓箭,对准了女帝身旁的郦文。

    “噗”一声闷响,郦文的左膝中了一箭。

    他惨叫了声,跪倒在地上。

    众侍卫并臣子皆吃了一惊,不懂皇太女这是失心疯了,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射杀女皇的男宠。

    唯李赫似笑非笑,打量着马上英姿飒爽的龙玉清,目光中分明有欣赏。

    臧匹昀等众世子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期盼龙玉清能继续折磨那胆大包天的小白脸。

    “清儿,你这是做什么?”淳贞女帝斥道。

    龙玉清下马,将今日之事说给女帝听。

    当着这么多藩国世子和臣子的面,每个人都听得清楚,郦文的确是以下犯上,还有欺君嫌疑,淳贞女帝实在无法袒护,只得作出明君模样,由着龙玉清责罚自己的男宠。

    龙玉清冷视着郦文:“各位王叔伯为打拼这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将来还需各位王兄弟共同守护这江山。母皇和孤视他们为大夏国功臣,都对他们礼让三分,你这贱奴竟敢安然受跪?你也配么!”

    “大夏国子民,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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