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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看着热闹,偏了头很小声地对元衍道:“这过了吧?”元衍没有回应,杜擎这时才发现,此刻他竟然戴着笑,眼中光芒跳跃。
正经比起来,以孟冲的箭术,他绝不会输,可他今日状态不对,心思全不在这场比试上,输是必然的,只是杨琢未免欺人太甚。
杨琢总在孟冲之后放弦,孟冲射出的箭本就绵软无力,而杨琢的箭矢总要在后挟千钧之力猛力撞击,白羽箭根本不能撞靶。
这已是明晃晃的挑衅,饶是孟绍想要息事宁人,也不能任由事态继续发展,杨琢有意羞辱,若是忍了下去,孟恺那里便不好交代,遑论众多看着孟绍的臣工。
孟冲杨琢皆是只剩最后一箭。
孟冲四箭脱靶,杨琢因前番着意干扰之故,虽四箭在靶,却也离靶心甚远。
杨琢此刻心情已大好,他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想要赢的更漂亮些,于是一转策略,在孟冲之前射出最后一箭,稳稳正中靶心。
场上无人言语。
第23章
最后一箭离弦,胜负已成定局,杨琢心情大好,收弓的同时还有心思同身边人说笑,随意揽了一人的肩膀回身,不再往场中看上一眼,轻慢至极。
场中无人言语,杨琢的笑声便显得尤为刺耳。
杨琢权臣之子,于副君面前,置帝室威严于脚下。
场上诸人或视孟绍或望杨琢,亦或左右相顾,却无一不在等待孟绍的回应。
孟冲游离众人之外,似傀儡被无声操纵,僵硬引弓,要射出他最后一箭。
杨琢的笑声已渐远了,衣袂翻飞声里,箭羽破空入木之声响彻云霄,杨琢数十步之外遽然回头,场上又一片鸦雀无声。
众人环绕之中,孟绍立于孟冲之后,二人接肩并踵,共持一弓,此刻仍保持着引弓之势。
靶心只一支箭,白羽。
属官上前,拔下箭羽,躬身承至孟绍身前。
在场之人无不看的清楚,孟绍一箭雷霆万钧,穿心而过,将原先靶上的玄羽箭从中破开。
如此一来,胜负倒也难讲。
杨琢已收欢笑之态,面虽无怒色可看向孟绍的眸光如毒,叫身旁人胆寒身颤。
孟绍只看向孟冲,话语间尽是兄长面对幼弟的无奈,嗔怪之语也讲的温和,“你若是不想来,大可以告诉我,你我兄弟,你又何必为顾着我而勉强自己呢?来了做这副样子,扫所有人的兴,瞧着真叫人生气!”说着叹了一口气,笑着说,“好了,去吧。”
孟冲笑得腼腆,对着他的兄长行了一礼,再不理会旁人,大踏步去了。
太子殿下重拿轻放,河阳王既去,热闹也就散了场,在场之人心照不宣,纷纷安静离场。
杜擎对元衍道,“杨琢睚眦必报之徒,此一番可有的要闹。”
元衍笑说:“那不是如你的意,我晓得你爱看热闹。”
杜擎咋了咋舌,诚恳道:“此言差矣,热闹得是别人的才好看,千万不能扯上自己。”他叹了口气,“莫说我,便是你,岂能独善其身呢?”
元衍神色不变,“没办法的事。”
杜擎望天长叹,“谁说不是呢,都是没办法的事,想想就头疼,我是一点都提不起精神。”这些个他不爱谈,总有他爱谈的。“你说,河阳王匆匆离场,是去了哪里?”
元衍不假思索:“平宁寺。”
杜擎惊奇,“去平宁寺做什么?”
“河阳王生母于平宁寺殒身,他时常去那里,今日自是要去。”
“河阳王最得圣心,坊间皆言乃其母之故。”杜擎又要问,“这位贵人,我知之甚少,你既是天家近亲,想来要比我等,不妨告知,解我饥渴。”河阳王生母系谁,实乃一桩悬案,不知姓名,不明来处。平宁寺年长的女尼讲她风华万千,尽态极妍,能得帝王宠幸,美貌自不必多说,杜擎想要知道更多,他料想元衍知晓些旁的秘辛,可想不到他却只是轻飘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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