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2/4)节
“他们不大管我,你走以后我爸就回家了,我妈就没心思问我什么了。”
陆正渊觉得不大对,试探地问:“他们关系不好么?”
于跃摇头:“他们关系是太好了。”
陆正渊只知道父母关系不好的孩子会痛苦,没想到父母关系太好,孩子也不幸福,多思敏感的父亲,偏听偏信的母亲。
“他老外着我们俩,觉得我们是来和他抢妈妈的,明面上是个严父,背地里争风吃醋,怪我们缠着妈妈,我去和妈妈说,妈妈总是一脸震惊,震惊于我怎么能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中伤我的爸爸,悲伤地觉得她的小可怜又受了欺负。”
陆正渊无法把小可怜这仨字和脑海里的男人联系起来,不过这不耽误他更心疼于跃了,谈恋爱就像训狗,亲一点再远一点,狗狗就死心塌地了,吵架多半是催化剂,一来二回往往关系越来越好,他和于跃的感情拿到了明面上来。
“侬否要这样讲好伐。”陆正渊在表叔又一次侃侃而谈的时候打断他。
“组撒啦?”
“我和他女儿谈朋友呢。”
四座皆惊。
“要是我们俩结婚,你们就成亲戚了呢。”陆正渊笑着补充。
“册那,我妈好像是养女?”表叔意图和他脱离亲属关系,“红白事就不用给我送信了,我忙。”表叔觉得他可能会死,毕竟于跃的爸爸不好惹。
陆正渊搬家了,搬进了于跃的房子,他有点崇洋媚外,从来不用国产的东西,这些外国东西堂而皇之地摆了进来,他这时才诧异地发现,于跃对这些很感兴趣,她是一个蛮有小资情调的女孩子,只是被压抑住了,她父亲恋旧物,并觉得他的女儿应该也这样,把她从小用惯的东西不远万里搬过来,家规家教也如影随形,但于跃其实更喜欢新潮的东西,于是陆正渊带她出去玩,高尔夫球场手把手教她推球,看一些新潮的秀。
“那是我表叔的情妇,这场就是为了捧她。”陆正渊偷偷跟于跃编排表叔的坏话。
于跃看着台上的人咋舌。
“你喜欢吗?我也能捧你。”他吊儿郎当。
于跃并没有生气,拿眼神睨他一眼,说:“我个头儿太小了。”
陆正渊让这一眼勾得情难自禁,非得问到她脸上去,没皮没脸问:“哪里小?”
甚至还带她去拉斯维加斯赌钱。
“不行不行,这个不能碰。”她很抗拒。
“小赌怡情。”他不教好。
他们在交往的过程中,总是有人盯着,不干预,只是盯着,那是阴森森的伥鬼。
除了吃喝玩乐,他最擅长的事情是挣钱,他把动产不动产股票林林总总的家底给于跃看,她的眼睛亮晶晶,乱七八糟学他的口音:“侬教我赚钞票好伐?”
陆正渊看得清楚,于跃心高气傲十分出色,她想闯出一番名堂,上学的成就可以写在成绩单上,可进入社会要靠别的彰显她的本事,她父亲的身份已然把从政这条路给她堵死,她就想赚钞票,很多很多的钞票,再大手大脚把它们花出去,从这里面获得成就感,他并没有讨厌的情绪,只觉得她可怜,清冷的嫦娥下了凡变成世俗妇人更让人心痒,想到这他眯着眼睛看她,于跃用她那像蛇一样冰冷的指头摩挲着他的胳膊,懒洋洋地回看他,看得他晕陶陶的,她用清冷之外的一点点妩媚钓着他,因为难得,他总不能抗拒,为了那一点点妩媚频繁出丑,狗一样的贱。
同居到底和以前是两个样子,他连坐办公桌前都觉得心里是熨帖的,有家的男人,于是他想结婚了,两下里年龄都不小,刚开始时他估算错误,于跃面嫩,她不是二十五岁,到了千禧年她就要三十岁了。
陆正渊有时会因为工作原因北上,他以前就见过于跃的父亲,他当时并没有特别的情绪,甚至有些自傲,在彼此的领域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还因为表叔的原因,他对伊有点敌意,瞧不起那么正经的做派,于是他曾经就用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和于跃的父亲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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