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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之暮雨朝云(66-70)

第(8/21)节
,反而随时光沉淀,如若发酵的美酒,愈发醇香醉人,我见犹怜!

    李萱诗也是许久未见到儿媳白颖,这个清纯无双,完美如玉的绝色美人假以时日,经过滋润沉淀,风情韵味绝不在自己之下。

    可惜蒙昧初浅,经不得引诱蛊惑,一头栽进了污浊恶臭的郝家沟烂泥潭中,身价顿时贬得一文不值,错失了大好姻缘,是悔是恨,唯有自知!

    一对关系暧昧、古怪、尴尬且微妙的婆媳时隔一年有余,再度意外重逢,相对而顾,一时竟是茫然无言。

    李萱诗独自一人住在日航酒店,辗转反侧几日,终于下了决心,亲自来到部委大院向白家负荆请罪。

    万般罪孽纠葛不清,郝江化纵然卑鄙无耻,贪得无厌,龌龊下作,她李萱诗自己那些年也着实犯下许多不可思议又无从宽恕的孽债。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事情水落石出,恶迹昭彰满盈,若不诚心敬意亲赴谢罪,莫说白家放不放得过自己,每每午夜梦回,她又何尝睡过一个安宁的好觉?

    既然逃避无门,迟早都有这么一遭,不妨干脆利落,主动送上门认罪认罚,也显了她李萱诗的悔过和气度,也契合她原本长袖善舞、玲珑八面的性格。

    白家受了天大委屈和伤害,其程度也好不过左家多少。颜面、清誉,甚至关乎子嗣后代变成孽种,涉及波诡云谲的政治角斗,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的价值、份量其实微乎其微,恐怕莫名其妙就会成为这场无形暗局的祭品,可怜可悲,向谁申诉哭冤?

    白颖愣了一阵,终究还是做不到绝情断义,将她“好婆婆”拒之门外,而且,无论如何,李萱诗目下依旧是她名正言顺的婆婆,不管她配不配,而自己与丈夫左京的结局会是怎样一番境况?

    两人沉默无语的相对坐在客厅沙发上,谁也起不了话头,彼此之间除了悔恨怨怪,还有那一段段不堪入目,抛却廉耻的糜烂丑事,若要坐下来交心托底,说说女人家心事,那也只余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静默良久,空气骤凝,东道主连杯茶汤白水也懒得奉上,访客自知理亏,亦是做出颌首低眉,谦恭赔罪的模样。

    白颖纵使百般恼怒,恨意无边,也寻不到一个嘶骂对方的由头,怜伤自己又何辜,摊上这么个让人一言难尽的婆婆?

    李萱诗也是兀自暗叹,京京当初但凡娶了别个女子,事情可能根本不会演变成眼下这般一团乱麻的困局。

    婆媳相顾无言,各怀心事,只听得墙上老式挂钟“嘀嗒嘀嗒”清晰地走动,时间是永恒的贤者,不为善停,不为恶改,永远向前。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左京之暮雨朝云68

    幽寂的客厅中静得出,落针可闻。李萱诗心头七上八下,烦乱又惶恐,也无心情浏览部长家的装修与陈设。

    当初破罐子破摔,听不得别人劝,毅然决然的二嫁郝家沟,惹得众叛亲离,白家亦是不快。

    婚后曾数度北上京城,以期消除与白家之间的隔阂,稳固培植这层珍贵的关系倚为靠山臂助,为自己在衡山的经济利益保驾护航,关键时刻甚至还可以扯扯大旗,让二婚丈夫郝江化人模狗样的入仕为官。

    华夏数千年传承的人情化社会,攀关系,顺交情本是无可厚非的题中之义。奈何几次上门都受了冷遇,郝江化干脆被挡在门外。不说那副丑陋尊容、粗鄙猥琐,不学无术的德行就招人厌弃,不受待见。

    白家门庭显赫,离中枢一步之遥,看重清誉和名声,在乎脸面,拒郝江化于千里之外,无形中也等同要疏远她李萱诗。

    不管般不般配,也是明媒正娶,扯证盖章,又非无媒苟合?夫妻本是一体,丈夫被人轻贱、不屑一顾,还不是折了她李萱诗的颜面,抬不起头?

    故此,之前儿女亲家的交情也随着前夫左轩宇的亡故而急转直下,终究渐渐淡了,数年来并未走动。

    只是碍于左京的关系,小夫妻俩奔走湖南郝家沟白家也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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