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61-65)
第(18/22)节
多年犹未自知,甚至还一度为了郝老狗而寡廉鲜耻,争风吃醋,闹出了一尸两命的丑闻闹剧?如今回顾前尘,抽丝剥茧,竟是这般讽刺不堪!
徐琳对李萱诗轻轻点了下螓首,确定了她惶恐不已的猜测,同时再度抛出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心胆颤的推测。
只能是推测,因为过去了若干年,至今仍是一个谜团,失踪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事人则早已香消玉殒。
“据青青后来细思,那个她妹妹的养母毛莉莉恐怕并不是失踪那么简单!”徐琳缓缓道出猜疑,却令我倒吸一口凉气。
“啊!世上居然有这么可怕的女人,心肠歹毒,笑里藏刀,枉我们还和她做了近二十年闺蜜?”李萱诗脸色难看之极,玉手轻拍高耸的熊口,脱口惊呼道:“那筱薇又是谁的女儿?”
徐琳笃定地道:“自然是岑菁蓁和蔡仁杰的骨肉。同房之夜,青青就中了妹妹的算计,误饮了下有大量安眠药的合卺酒,整晚不醒人事。此后,她就借故搬离了岑家老宅,先在底下一个乡镇做民办教师,两年后,筱薇出生,岑父也终于油尽灯枯,瞌然长逝。青青闻讯,赶到父亲灵前哭了孝,便对岑家乃至衡山县再无眷恋,孤身飘泊世间,尝尽冷暖,看破百态,辗转多年以后,某日看到湖南日报上一则关于赵家峪希望小学的报导,便鬼使差的投身而往,化名岑小娟。
彼时,她已近四十不惑,对人生再无渴盼,只想学以致用,凭自己的微薄之力,尽可能改变一些贫困地区孩子的命运。
半生不幸,命运多舛,她一直单身,洁身自好,如今尚是完璧!”
李萱诗幽幽叹息道:“我们三闺蜜,青青才是最善良、最纯澈的一个,也唯有她还能一如往常的坚守本心。琳姐,你我都着相了,当初在衡阳师范学院那棵老银杏树下许下的誓言,也只有青青一人还在执意践行。而我们,尤其是我,早凋落在俗世红尘的淤泥塘中,害人误己,无颜见人!”说罢又是嘤嘤的抽泣起来,玉颜坠珠泪,怜伤而凄美。
我在听闻岑姨辛酸悲苦人生历程后心情本就异常沉重,又被李萱诗动不动垂泪弄得心不宁,计算时间,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奶茶店待了近三个小时,日已晌午,别离正是当下。
将台面上的临时烟灰缸扔进垃圾桶,我站起身来,预备下楼结帐。
恰在此时,那台SONY液晶电视屏幕上突然画面一切,转播一个类似现场发布会的场景。
定睛再看,通过主席台身后的横幅才明白过来,电视现场直播的居然是华夏财政部2011年度全国电视电话工作会议实况。
恍惚之间,我的视线随着摄像机镜头捕捉到了我此生最1悉和亲切的一个女人,我的岳母童佳恵。
她作为堂堂的财政部第一副部长,此时一身端谨严肃的职业装束,端坐在主席台正中央靠左的位置,突显她卓尔不群的能力和地位。
除了主位的一把手石中玉外,还有两位副部长和一位司长,司长也是一位中年女性,正是我岳母的手下得力干将财政部税政司副司长兼华中地区特派稽查专员丁思甜。
于无声处听惊雷。国家财政部电视电话会议并非首例,往年也时常以这种公开、透明的方式向全国各界发布政府财政收支和各项预、决算详情。不过只是转播,从没有现场实况传送。
彼时,都是部里一、二把手照本宣科的按稿子念数据,外行老百姓也听个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无非是国家财政收入果然是天文数字,而支出更是如流水般不可想象,赤字连年有,且是不小的窟隆,动轧几千亿,惊着了小心肝,政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而今年的会议不但一正三副四位大佬齐聚,还多了一位号称财政部“铁娘子”的丁思甜副司长,基于她工作职责的特殊性,自然会引申出诸多揣测!
我心有所思,双足一僵,哪里还迈得动步子?顺势又坐到秋千式摇椅上。
李萱诗和徐琳本来面对着我,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细节变化,见我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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