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61-65)
第(17/22)节
异的是丈夫和妹妹都不知所踪?
难道?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粉脸“刷”地一下惨无血色,如同白纸一般。
为了求证心中猜测,虽然她极其不愿意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脚步却还是不听使唤,跌跌撞撞往隔壁婚房走去。
上头贴着大红囍字的房门并没有插上门闩,轻薄的内宅木门却让她仿佛使尽千钧之力,缓缓推开,当目光急切地扫到婚床上时,一颗芳心顿时沉到谷底,瞬间像被抽干了全身力气,软软的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眼前天旋地转,脑子昏昏沉沉,弥漫在无边无际的绝望与悲凉中。
似乎闻听到了声响,床上相拥而眠的“新人”也醒转过来。
“啊!小妹,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昨天方拜过堂,算是“明媒正娶”的丈夫居然认不出自己,又等若在岑菁青鲜血淋漓的心上狠狠割了一刀。
目光又触及到床边自己昨天所穿的“喜服”,而如今堂而皇之的成了妹妹的行头,她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人民公园位于西侧的莲花池旁有一个亭子,如今正值深秋,莫说花朵,莲叶都已经枯萎凋谢,清清冷冷,游人亦是绝了踪迹。
此刻凉亭中面对面坐着一对年约二十上下的孪生姐妹,除了着装不同,面貌身材都仿佛一个模子里复刻出来的一样,难以分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为什么?你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我可是你亲姐姐呀?”岑菁青凄声呐喊,泪眼婆娑。
“既然你是我的亲姐姐,为什么就不能让让我这个亲妹妹?打从娘胎出来,你们就狠心的把我送走,像丢弃一件旧衣服一样随意,那时候我可曾顾及过我的感受?”岑菁蓁亦是粉脸含霜,笼罩煞气,语气更是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岑菁青闻言苦极,兀自摇头啜咽道:“不是的,不是的,当年父亲也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他心里何尝愿意这样做呢?”
“哼!被逼无奈?那我问你,为什么当年被人抱走的是我,而不是你呢?”岑菁蓁语含鄙夷的嘲讽道。
岑菁青如何还能辨驳?说这一切都是天意,不是你想的那样?比照妹妹偏激的性格,说再多也是徒劳无益。
“蓁蓁,事到如今,生米已煮成1饭,既然你也中意仁杰,那姐姐退出,你你跟他好好过日子,赡养父亲”
“这个我自然会做,不用你唠叨。但有一点我希望你知道,从今天开始,你我身份对调,你就是我,而我会继承岑家书香门第的衣钵!”岑菁蓁用冰冷的眼直视姐姐,斩钉截铁说出这句话。
岑菁青突然仰天惨笑,两行清泪如决堤之势,争先恐后的漫出眼眶。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左京之暮雨朝云65
徐琳说得口干舌燥,而我和李萱诗听得目瞪口呆。世间亲情居然如此薄凉,连我这个同病相怜的感同身受者也不禁为之蹙眉。
人心之险恶歹毒,隔腹难测。世情薄,人心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李萱诗惊愕的半天合不上嘴,嘴皮子颤动着,竟是说不出话来。
徐琳眼眶通红,用纸巾轻轻擦拭一下眼角,语气略带哽咽地道:“青青竟然被亲妹妹顶替了身份,成了活生生一个影子。工作归了妹妹,丈夫也成了妹妹的丈夫,家里再无容身之地。莫不是老父尚在,她早就一心向死了。
岑菁蓁谋划已久,却也称得上聪明绝顶,事情被她掩盖得滴水不漏。街坊邻舍、学校领导同事、父亲和丈夫都被她瞒天过海,蒙在了鼓里。
你说,这个女人不但阴冷歹毒,心机更是缜密到令人生怖?”
“琳姐,你不会是说,后来跟我们情同姐妹,无话不谈的青青居然是她妹妹冒充的?甚至还还最终死在了产床上?”李萱诗想到了某些记忆细节,再度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也不由自主思忖道,你李萱诗做事疯狂无底线,居然和一条近乎冷血无情的毒蛇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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