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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晴(二)

第(3/4)节
约听见哪里传来不寻常的声响。

    后面知道廖希隔一条路出车祸,是朝她这边过来的时候无视信号灯,倒霉的司机刹车不及,他右腿被撞成骨折。

    路起棋事后真的蛮生气,不是玩笑打闹居多那种,检查过程里保持冷脸,对伤者更没施舍眼神和问候,转身就走。

    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噼里哐啷的动静,廖希侧身摔下来,电脑连带床头很多杂物洒落一地。

    故意的,拐杖就放在床边。

    “明明你叫我什么事都以自己人身安全为先。”

    她还是挪腿回去,把他以前的原话也还回去。两个人都知道路起棋见弱小,迷你的胆量会膨胀一些,那时候廖希说:不是让你改了,但只有这一点,好不好。

    好不好,他像央哄小孩,而不是此刻她复述的语气像风干腊肠硬邦邦。

    “喝水会呛,吃饭会噎,走路会崴脚,都是日常小概率的事件,我下次屁股和手着地可能也是准备做breaking,廖希,我们要一起生活很久,放松一点,你这样——”不累吗?

    路起棋居高临下地看他,眉心拧紧,没把话说尽。

    她再迟钝,长期被寸步不离的安保力度环绕在周,加上枕边人紧绷的状态,藏得再好也总能察觉到一二。

    他装没事人,带几分示好的意味:“宝宝,做那个容易骨折,记得戴护具。”

    路起棋倒吸一口气——有人完了。

    “我知道。”他突然说。

    廖希半坐在地的模样好狼狈,仰头巴巴拉她的手,姿态放得低,语气像赌气又像认命。

    他说:“我知道,路起棋,我没办法。”

    以僵局收场,后面还是慢慢和好,他搭很多台阶过来,保证路起棋可以顺势不知不觉地走下去。

    没办法,她也没办法。

    人总有无解的时期和情绪。路起棋也有,被旁人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刺痛,全宇宙都惹到她。

    廖希时有承载她莫名发难。

    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可不可以别问。送你这朵花好不好。不好。两朵好不好。不好。不送呢。也不好。

    倾向自厌自毁的瞬间也不少,男孩子的花无法消愁,男孩子的花容月貌同样无法。那时“死”字还没成为谶言晦词,路起棋事后在床上恹恹地哭完,又发狠话说一起死。

    人要怎么把另一个人占为己有,她钻牛角尖到底,总不能真啖肉饮血。

    如果她足够健壮聪明有权有势,以彼时的精神状态,会试图把人囚禁上演强制爱小黑屋场景也不一定。

    ……话说回来,假想中的受害者本人一旦知晓她这个想法,不说喜形于色,绝对跃跃欲试。

    ——居然是回合制!不过是回合制!

    路起棋苦中作乐地想:廖希只是这个时期比较长,比较不外显,比较多多折磨他自己。

    她搞不清这是否称得上是义气。路起棋心智未开化前就被教导养成习惯:幼儿园的小朋友今天送自己一支仙女棒,第二天她要带一个小汽车。

    这回送的兜里塞不下,一整个书包也塞不下。衣食住行,加放在襁褓里时刻被托举抚平的情绪,花时间金钱和精力要多少,路起棋是养一棵以光合作用为生的植物都不易的人。

    想起以前阿姨从国外回来,一同吃家宴时补发压岁钱,小辈里,路起棋收到尤其厚的一迭。

    对大呼不公平的其他人给出解释:“棋棋跟我关系好,又是女孩。”

    接着老生常谈,开展一些饭桌常驻主题,说女孩子要有富足的成长环境,长大了才不容易被外面心怀不轨油嘴滑舌的男人骗。

    阿姨怅然道:“时间很快的唷。”

    路起棋当时在上初中,爸爸一边接对面碰过来的杯子,一边说:“这个话题对我很残忍。”

    扭头对她提醒:“到时候一定找一个像爸爸爱妈妈一样爱你的。”

    妈妈翻了个白眼,“那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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