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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槐中

第(2/5)节
这才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日当值的正是这位的门下弟子,我们这才会行至此处却仍未见人影。”

    谢虞晚本在若有所思地盯着纸砚横七竖八的桌案,听到这话,后面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惊道:“除慕素胧和夫挟外,竟还有一个人……不过你竟然连这些事都知道?”

    郑应释笑了笑:“毕竟在这座城里藏了这么久,若不探得仔细些,怎敢轻举妄动。”

    难怪他敢带初初入城的谢虞晚一行人潜入无道天,原是有这个缘故,谢虞晚点点头,收回视线又看往桌案的方向,发现纪渝正俯在案前观察着纸上书画。

    纪渝是注意到了谢虞晚的目光这才来审查的,谢虞晚的预感没有出错,这画上果然有古怪,纪渝仔细打量许久,末了震惊地抬起头:

    “这画里的人……好像萧兄和阿鸢!”

    一语愕得所有人都快步冲了上来,只见画上工笔细腻,描有一幅月下雾满槐木图,月影淡清,烟霏瞑瞑,婆娑槐叶下立有两折身影,一人雅致青衫,一人亭亭黄襦……正是萧元晏和荆鸢今日的穿着!

    纪渝捧着画布,看得最仔细,不多时他便又发现一状怪异:“这个画,正在动!”

    凑近才能发觉,这画上的烟霏叶影竟皆非静态,正以一种极小的幅度缓慢流动和摇晃着,不止如此,槐下的两折人影分明也在几不可察地挪动位置,虽观不出两人神态,但瞧其慌慌张张的动状,显然是在寻找出路。

    谢虞晚眼皮一跳:“莫非他们两个现在就在这画里?!”

    纪渝闻言惊愕地抬起头,同谢虞晚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目光后,视线重新移回画轴,正想仔细端详钻研一番时,眼角余光扫到了桌案一隅,发现了一状异常。

    在距他们叁步远的桌角处,不知何时起,那里悄无声息地停了一双红鞋。

    纪渝心口慌跳,下意识抬起眼望往红鞋的方向,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可当目光垂下时,那双红鞋又确确实实地停在那里。

    纪渝咽了咽唾沫,将目光移向身侧的伙伴,可谢虞晚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画轴,宋厌瑾面无表情地站在谢虞晚身边,纪渝目光扫过去时,他连眼皮都懒得掀;郑应释则正看着他们,应该是在等他们观察的结果,和纪渝对上眼神时,郑应释还问了一句“有什么发现吗”。

    显而易见,只有纪渝看到了那双鞋,或者说,只有他能看到那双鞋。

    这个猜测让纪渝不寒而栗,他竭尽所能地逼自己冷静下来,假装并没有看见它,同时开始思忖该如何向同伴旁敲侧击地暗示这间诡异。

    可就在这时,默停在那里的红鞋倏地有了动静。

    那双其他人看不见的红鞋抬起了步,开始以一种机械的诡异走姿慢慢逼近了他们,纪渝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看它越来越近,他再来不及思考,连忙出声:

    “小心!”

    荡邪剑出鞘,以风浩雷急之势猛地攻向红鞋处,却听一声沉闷的“咚咚”,虽然仍是都看不见,但仅辨这声,显然是刺中了东西。

    纪渝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见那被他的剑气撕得破裂的红鞋竟开始一点点融化,就宛如置身在沸汤炙焰之中,最后竟是化成了一滩似血的红液,蜿蜒着缓缓爬向他们。

    “怎么回事!”

    看不见红鞋的其他人自是没有看懂这一系列的变故,纪渝却无暇回答,他急慌慌地连连铮出数道剑气,可这些剑气遇上那滩似血的东西就失了痕,竟是连半分潋漪都无法催开,眼看站在最旁的郑应释即将被血水波及,纪渝再顾不上许多,将手里捧着的的画轴塞给谢虞晚后,身子往前一伸就把郑应释揽至自己身后。

    同时一手旋指挽出剑罡,纪渝本想耗住这些流动的血水,可眼前的血水忽然没了踪影,独留他刚刚挽开的那一截灵罡铮铮在那处。

    就在纪渝一头雾水之际,另一阙彤云般灼灼的晴罡忽地撑开,纪渝愣住,偏眼发现是谢虞晚出了招。

    只见谢虞晚眉头紧蹙,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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