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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16)

第(2/7)节
    我问:“他爹妈都还硬朗?”

    她说:“他爹早死了。老太太是个疯子。”

    我感到危机重重,拉她袖口说:“现在带我去他家。”

    她俩手揣袖笼里,站住不动窝:“他不在家。前天我见他背他姐下山,说是进城瞧病去。”

    我问:“他姐什么病?”

    她说:“不知道。唉,这小子也不容易。里里外外活儿全他干。”

    我揪她跟我走:“带我去他家!”

    出了村,开始上坡。

    我跟她朝西头走。脚下踩着厚厚积雪,嘎吱嘎吱。

    她头前带路,还是俩手揣袖笼。

    雪地山路滑溜啊。刚走几步,她就一歪。

    我赶紧扶住她身子,然后就势不松手了。

    一边走一边搂着她腰,问她:“嫂子告我实话,裤兜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低下头,低声说:“让你见笑了。我们这儿困难啊,沟里只有山楂,还运不出去。”

    我说:“再穷不能差这两趟针线啊。”

    她低声说:“嗨,那什么……也方便不是?”

    我问:“你们这儿婆娘都这样儿?”

    她说:“差不多吧。山地,贫,也没啥活儿。”

    我顺嘴搭音:“冬天什么的,一天到晚闲着哈?”

    她说:“啊可不是!我们屋后头那家,横竖就一条裤子,老婆孩子成天炕上糗着。”

    本来有心跟她起腻。可是心里太关心内护工的来头,也就没了性趣。

    山梁子相当高。

    从梁子上俯瞰黑庄屯,几十间碎瓦房三三两两散落在阳坡。

    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

    我望去,看一破烂房子,建在阴坡,面朝西北。

    不合风水啊。真够邪性。

    屋前用破旧篱笆圈一小块空场。

    空花盆、菜缸都靠院子角落扣着。

    黑庄屯家家房檐挂干辣椒、干玉米。唯独他家没挂。

    院门也是篱笆钉的,没锁。

    我推开篱笆门,进院子,趴窗户玻璃往里看,屋里没人。

    带路的已经进了屋。敢情都不带上锁的。

    跟着进了屋,看了看,觉得确实没必要买锁。

    屋子里只有一口碎砖炕,炕上光秃秃的,连枕头被子都没有。

    那头有一黄土干打垒灶台,上支一老柴锅,旁边墙上挂一老脏瓢。

    灶台和炕和之间有一只朽木方桌,黑黢黢的,摇摇欲坠。龙腾小说

    她问我:“你给他捎什么信儿?”

    我顺手把老脏瓢摘下来,说:“就是想借他家这瓢。”

    她将信将疑,看着我。

    我是打小撒谎,出口成章,说瞎话不打磕绊。

    她自言自语说:“老太太八成又疯去了。天天上山。”

    我忽然后背发凉,掏出一棵香烟想强制自己镇定。

    我问:“他妈今年坎儿年么?”

    “他妈今年……她属……”她那儿掐指换算。“不是坎儿年啊。”

    我松一大口气,打开火儿机试图点烟。

    手哆嗦着,火儿机火苗死活点不着嘴里叼的香烟。

    她一屁股坐炕上,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我的烟终于点着了。

    她伸手把烟卷要过去,美美嘬着。

    我坐她旁边问:“他妈为啥疯的?”

    她说:“说来话长。得先从他爸说起。村子里都说他爸是叫他妈气死的。”

    我从烟盒里又扥(dèn)出一根儿烟,问:“为什么?”

    她说:“他妈到处骚呗。都说是黄仙投胎。听说不管哪年都系红腰带,镇着魔性。”

    我激灵一下,刚扥出的这根儿烟掉地上了。

    她替我捡起来,给我对上火,递给我。

    我接过来。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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