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五、六
第(4/5)节
谱。
但可惜,那些都以付之一炬,
对于那些旧事儿,我未同东门先生问起来,而她似隐约知晓我的从前,也是不曾多问。
她之前同师父断续的有信往返,可到渭平县城安顿后,因为日子忙碌,书信逐渐少了。
我因着这一层缘故,与她处得融洽,甚至往常无事儿时,也会相约消遣,或对奕间话,或陪她上城中的琴坊。
林子復对我俩的交情似是讶异。
他来试探,我缄默不谈。
可问得次数多了,我也觉着烦,索性有约也问上他一块儿去。
在书院一待,转眼又两年。
这两年中,月照楼在各地生意已是稳固,不必担太多心,较之以往,我多待在渭平县城,只每半年回一趟朔州。
至于内伤方面…
从受到常慧相助开始,我每年都去云林山寺找他一次。
那是当初的约定之一。
当时,常慧传授我一部内功心法。他一次只教我一段篇章,来年再探我的脉相,予我精练的丹药固元。
这部心法极为精妙,初时运行,便觉着血气通畅,而后再往下深练,更感内力在筋脉之间流转,不再凝滞不前。
我很快的有了进境,来年再去时,常慧一探即知。他让我再继续习练,一样定时定日的服用丹药。
可两年前,预备前来书院时,我一样去找了他。
比之以往,常慧面色不是大好。那次去,他未再予我丹药,只将心法最后一篇口诀授予我。
我觉得有异,趁他不备探他脉相,霎时吃惊。
他倒是平静,同我说自身已馀不到一成内力。我知他早年受过伤,不禁疑问他为何不修习那部心法。
他却说,以他自个儿的能为,怕修习了要走火入魔。他要我来年不必来,再隔个一年。
我知他不愿多讲,沉默的应下。
年前,姨母真正的病倒了。
其实,两年的中间,她犯过几次病,但病况最终受到压制。而她不愿我担心,来信时一点儿也不多提。
可我暗里早让连诚按时稟覆,自是知晓她如何。我明白她的心思,只有寻了更多补药方子託人带回,仍旧维持半年回去一趟。
顾及山上阴凉,我让姨母暂迁回傅家庄去。
不料月前收到信,说是姨母病况变得凶险…
我即刻放下手里的事儿,同余思明把情况说了,即刻策马赶回。
幸而回去时,姨母已经清醒。
我松了口气,但心里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在傅家庄待上了十几日。
总算,姨母病情再度压制下来,气色也好转些许,虽不能下床,但已可以坐起来身。她赶我回书院,说是庄子里人手多,轮不到我亲来照顾。
我应付了几句,又拖延了好些日子,过了一月才动身回去。
到渭平县城时,天已晚。
当时城中只馀酒家教坊的灯火,大多人家都已歇下。我牵着马,循着另一条小路,从书院侧门进入。
我把马交给院中长工陈伯,慢慢的走回舍房。
一月未归,书院各处自当不会有异。
我原是这么以为,不想推开自个儿房门,却见着里头有人。
溟濛火光中,我同那少年对上目光。
只消一眼,我已出手。
水盆翻倒之际,我将他制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卸了他的一手。我按住似要挣扎的他,另一手扣住他的脖子,逼问着来处。
他发出细微的呜咽,仰头朝我对视,睁大的眼里有着无措,对于我的问题很是茫然。我施加手劲儿,他张大嘴喘气,手扯着我扣在他脖子上的手。
他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儿。
皆不是我所以为的人物。
倒是听出了意思来——我犹疑的问:「…林子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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