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五、六
第(3/5)节
都见过我,但除了最早的林掌柜,以及最后渭平县城的铁掌柜,是知晓我的身份之外,其馀都以为我是林子復手底下的管事。
因为多了生意的事儿,有时要到外地去,不过最多也就两三天便回来,不理生意的时候,我仍然陪着姨娘。
姨母身子变得有些差了,我寻来许多补药的方子,叮嘱徐伯以及伺候姨母的丫鬟小瑾,按着日日燉补。
姨母不愿我顾着她而耽误旁事儿,见我待得久了,有时还会赶我出去忙。她说,自个儿身子自个儿知道,犯个病没什么的。
我没多讲,只让她好好休养。
幸而冷冬一过,姨母身子好转许多,气色更胜以往。我心有疑虑,但过了好些日子,姨母依然康健,这才安心许多,才又分神管顾生意上的事儿。
跟着,转眼又过了两年多,生意已是稳固,林子復一日来说,崧月书院那儿缺了一位先生。
我不冷不热的应:「是么?」
「你上回去渭平县城,不说那儿不错么?」林子復再道:「我看了一看,有处地方合适开店,倒是能按着你的构想来做。」
我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答腔:「然后?」
林子復咳了一咳。
「然后…不都说书院里缺了一位先生。」
「开店可以,教书便算了。」我道。
「崧月书院挺自由的,你去了,想做什么都成。」林子復又劝。
我冷淡道:「我就是不去那儿,也是想做什么都成。」
林子復哎了一声,「这…我就想到你了,你…目前也没什么事儿不是?」
我还想说什么,姨母却发话了。
她觉得,我换个地方过过应该不错。
别总是守着我,这太无趣儿了,她对我笑,不等我回答,又劝了一句:去吧,我没事儿。
我没作声。
过后又再深思熟虑,我便应了林子復。
六
旧时因着族里的安排,我到过崧月书院,倒也待足了两年,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书院模样虽未大改,可细处已有些不同。
早年的夫子多换了人,而今掌持崧月书院的也不再是那老翰林。
初去时我才知晓,如今的院长,是出自书香名门的余家。
那人是与姨母仳离的余思明。
我与他自是不曾相识,但因着姨母的缘故,对于此人过去稍有瞭解。
在这之前,我不曾特意打听过余家的事儿,只有前时那会儿听姨母讲述,知晓此人娶了陆相之妹,搬迁至京城却过得不顺遂。
瞧他模样,似乎过得还可以,可眉目之间多少泄露了长年的沧桑抑鬱。他见我姓傅,神情似是若有所思。
不过,他没有多问。
在他的掌持下,书院名声倒更胜从前。他注重学生的学习,却不流于窠臼,改动了许多刻板的规矩。
我受林子復请託,原只打算帮忙一阵子,可后头接替的夫子却因故来不了,一时走不开身,便这么的待了下来。
除此,在这儿还遇上一个故旧。
不过,严格说来,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故旧。
因此我并没有认出来东门家的姑娘,是她先认出我。
早年她随东门家主去过太沧山拜访,与我便是在那儿见上的。
坦白说,我其实没什么印象。
只是,没料东门家的姑娘会流落至书院来。当年,东门世家之盛,底下门客数百人,远不是当今第一世家水月庄可比拟。
以她的出身,自是不用拋头露面的过日子,可惜东门家惹上祸事儿,逐渐破落,散尽了家财。
想来真是不胜唏嘘。
东门先生出自大家,举止气度自不同旁人。她晓通琴棋书画,因着家族之故,除了琴谱,也能识得各路门派刀剑招法。
东门家中最盛之时,听闻收于藏书阁中的刀剑谱有上千来卷,还有许多已失落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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