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8)
第(3/12)节
秘色彩的,这个安静的寺院,倒是处沉心静思的方外之地。
但说不好为什么,我却有点喜欢不来。
颇觉遗憾之余,好在老妈子游兴不减,扯上我就杀往下一个目标。
用她的话说,这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哪哪都是「诗情画意、文化瑰宝」,祖国的大好河山,「你得多见识见识」、「开阔开阔眼界儿」。
很显然,与母亲作游,我自然是流连忘返乐在其中。
离开学还有两天,韩东给我打来长途电话,这家伙已到了北航,刚开课。
他问我到平阳没。
我说到了。
他说杨刚和你都在西大,然后就没了音。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喂,喂好几声后,半晌,才听到低沉而沙哑的男声「我妈在省军区医院,得空帮我去瞅瞅,给她说,事儿都过了,该放下放下吧」。
印象中韩东跟父母关系一直闹得很僵,高三几乎很少回平阳。
什么原因,韩东没说,我也没问。
唯一能确认的,那两位前辈无非都是省里「位高权重的顶天人物」、「随便哪位跺跺脚,陕西就得大地震」,这些是杨刚的原话。
所以韩东一直住在平海小姨家,后者我倒见过两次,一个留有齐耳短发,干练麻利而不失娇柔的时尚女性。
刚挂断电话,母亲洗澡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秀发,问谁呀。
我说一同学。
她说男的女的。
我当然说男的,女的谁打电话给我。
母亲「哟」了一声:「德性」浑厚的灯光下,笑容打她丰润的唇瓣溢出,在白皙的脸颊上荡漾开来。
母亲心情不错。
我想说点什么,却只是摸出了一支烟。
「咋说你来的」一只手飞快而来,白生生地。
「摸摸不行啊」我只好把烟又放了回去。
但母亲还是盯着我。
这就很有点过分了,于是我也盯着她。
母亲小鼻头肉乎乎的,轻微上翘,两颊那抹熟悉的红晕在暖气烘烤下生动依旧。
当然,此行为艺术大概持续了十几秒,以我方失败告终。
红着脸,我把头撇过一边,掏出烟盒递过去,嘴里嘟囔了句什么。
毫无办法,母亲得意洋洋发出了胜利的笑声。
记得临别那天晚上,天空散漫星斗,夜色深远而明亮。
我推开旅馆窗户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在颓败的城墙下面吹埙。
恍惚苍凉的声乐中,借着那弯银白月光,鄙人得以一睹尊容。
有些苍老,但很精,棱角分明。
他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那个地方,朴实而淡定。
像山水画介于泼墨与工笔之间的状态,蒙了一层平河厚重的水气,绝美得如同风雨飘摇的大唐。
我叫母亲过来看。
她走到窗户边上,低低地说了声哦,然后就没了音。
搭上母亲的肩膀,和她就在那儿安静地看着那个吹埙的人,一直看到杨花般的星光落满肩头。
母亲回去的时候,我在地摊上买了个很小的兵马俑。
墨迹半天,母亲站在旁边始终一直不说话。
直到车子启动,我把兵马佣塞进车窗,母亲才在刺鼻的尾气中敦敦教导:「长大了,终归和小时候不一样。
个子高了,迈的步儿也会大,总不能老在原来的地儿里转悠吧。
抬头往前走走,没准路就宽了,你觉得呢林林?」老实说,当她用某种特定语气来表述一些事儿时,大多是做了某项重大决定。
而我又能说什么呢,我说:「妈,你知道我现在在想啥儿?」她问想啥。
我说我想起了我还欠你什么来着。
母亲向后倒,像要昏厥的样子,说:「你真是——真是——」我说:「怕是以后没得还呢」母亲切了声,说:「那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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