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
第(2/5)节
姐学画的地方近,我时常碰见她,偶尔会和她单独吃饭。
赵小姐都是让我喊她的英文名。
我总是照办,不觉得吃亏。
我和赵小姐处得投机,赵宽宜似觉得意外。
他未表疑义。我和他一些朋友不同,往来的开始在于他母亲的婚礼,而在他初出国的很多时候,我对赵小姐讲得话怕比他多得多。
从前我看赵小姐便不觉她的年纪足以当个母亲,先不论保养,她的心境是年轻的,穿着谈吐嗜好更一直维持在一个好的状态上。
重要的是,赵小姐未曾停过对爱情的渴求。
结束第三段婚姻,不到一个月,她身边其实便有追求者,但她却反常,好似一个兴趣都无。
那些男人条件非不好,无论社经地位年纪都和她般配。
后来,我才知她不接受那些人的原因。
一日我未开车出门,又下班迟了,走到另一个路口招车,迎面看她亲密的挽着一个男人走来。
那个男人很年轻,还带着学生朝气。
赵小姐毫不尷尬,她爽快的和我打招呼,还介绍对方给我认识。那人是艺术大学的研究生,跟着老师在画廊里帮忙,因此认识了赵小姐。
在撞见的隔日,赵小姐约了我喝咖啡。
我故作客气的问:「阿姨想跟我聊什么?」
赵小姐不满:「叫什么阿姨。我看起来像你的阿姨吗?」
我笑,「坦白说,像个姊姊。」
赵小姐也笑。
「别跟宽宜讲。」
「嗯?」我佯作不明。
赵小姐瞋了我一眼,又叹口气。
「他知道这一个人,他不喜欢。但我没办法呀,如果爱情能忍,那就不是爱情了。」她说,神情彷如少女对爱的憧憬。
我未觉得赵小姐可笑。我心里对这句话感到震动。我想到从前及如今,和赵宽宜有关的事情,只有慌张茫然。
那么,我必不是爱他。
我只记得自己问:「所以你瞒着他?」
「是。」
所以我也瞒了赵宽宜。
我帮赵小姐谈这一段恋爱,她时常藉口约我,但实际是和那大学生碰面,甚至在他们结束约会,开车送她返家。
一直以来,我未特意瞒过赵宽宜什么,即便说得不甚清楚,但在他面前,一丝也未遮掩。
我感觉心情矛盾。
后来邱亦森给我一句当头棒喝:你瞒他最深的,不是他母亲的事,而是你爱他。
不,我不爱,我否认。
不然,我如何忍耐得住。
邱亦森每每讲及这个,最末总要给一个白眼。他说:是,你不爱,你只是深深的喜欢他。
同样的,每每讲及这个,我便要觉得消沉。
消沉到最末,总是混乱。
我流连酒吧,寻一个不用教我忍耐顾虑的人。方才知,原来有时候只要一个吻,人便会动心,而有情。
至于情真情深,留待清醒再说。
而我未得及清醒,赵小姐已将梦碎。
之前几次失败的婚姻,其实并未伤得她心。她好似花蝴蝶,一直是眾星拱月,无论爱情与婚姻,都是被付出的那一方。
她却在一个年轻人那里跌跤,第一次真正的深爱一个人。
一个女人一旦决定付出,即使是生命,都是愿意给予的。她为爱盲目,对流言蜚语视而不见。
交际圈里的人传着小道八卦:赵小姐交了个小男人。
但那个大学生何止是小男人,还是货真价实的小白脸,他和赵小姐拿钱吃喝玩乐,去交另一个对象。
两人一旦争吵,都是天翻地覆,但一句甜言蜜语,又哄得赵小姐甘之如飴。
我明知该劝阻,却什么也没做。
当赵小姐和对方吵嘴伤心,往我这里打电话寻安慰,我只能尽己所能的给予。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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