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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

第(3/4)节
便是丑阁弟子私下卖给农人的法子,先是以血水倒入水渠,到作物生长到血水也不能催产增量时,便要割肉剁骨入田渠。这法子歹毒异常,只能是田地主人一家养蛊,牲畜的血肉是不中用的。

    有一些丧心病狂的农人害怕遭遇天灾颗粒无收,早早把无劳动力留下只是费粮的多余子女养了蛊,这样以来,无论有没有天灾,粮食都会爆收。

    虽然罕见有人这样做,但总不是没有,韩九是学了些许本事就叛逃的丑阁弟子,既然他学了这个禁术,介泽为了保更多人不再效仿,只能灭口了。

    一肚子盘算的介泽淡淡地回熊甫:那根本不是什么蛊毒,韩九此人祸乱军心践踏农田,斩首也是迟早的事。

    熊甫:那恶臭的水渠该咋办?

    派人填土埋了吧,越快越好。介泽有些心累地上马,没走几步感觉有些不放心,又揽缰回首道:告诉填埋的士兵,切忌在水渠附近长时间逗留。

    ☆、执手相望

    接下来的一路上介泽都显得讪讪的,这些年自己没有好好管控丑阁弟子,竟然出了如此穷凶极恶之徒,滋生如此祸乱。

    丑阁沿袭了上古传下来的各种秘术,见得了人的能造福苍生的被拿出来教授弟子,而那些见不了人的险恶之法被永远地封存在了禁阁中。

    不巧的是,禁阁秘法有一日不知道被哪位弟子不小心窥到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些种蛊的法子流出,这些法子就如同靡丽诱人的罂粟花,一旦食髓知味就很难戒掉。

    世上投机取巧的事情多了,原本老老实实的人也耐不住了。

    介泽痛心地想:是我这个阁主当得太失败了,不仅让禁术祸害了世人,还保不了弟子们一世的安乐。

    后恒对着亲兵下令:过了韩城,我军便真正入了蛮人的地界,今日暂且就在此地傍水扎营,夜间巡哨的人增加一倍后分成两组,每两个时辰交换一轮。还有,取水前派几个军医去查验水是否干净。

    亲兵得令后迅速去下达了指示,扎营时周遭杂音四起,介泽仿佛听不到一样呆在原地。

    让人怀疑他又失聪了。

    又听不到了吗?别在这里呆着了,陪我去水边走走。没待介泽反应过来,后恒便当他默认了,走了。后恒揽住介泽肩膀,率自为他做了主。

    太阳将近落下,残阳似血,浮光跃金。

    介泽满是疲顿地席地而坐,望着水波粼粼叹了口气:将军,那日的士兵以践踏农田罪处理了,后对军中将士称蛊毒之事是莫须有的,实际上

    我知道。后恒拾起一块小石块朝河中丢了去。我知道,你做事我放心,不必说了,我都知道。说话间,噗通一声,水花精准地溅到介泽脸上。

    抱歉,有些失误一时失手,后恒憋着笑为介泽擦去水渍。

    后恒连着说了几句我知道,仿佛一切都装在他心里,包容着介泽的所有。这么多年,夜夜受苦泽梦境折磨的介泽,一时间觉得,无论自己何时回头,总有人守着自己,偏偏还固执得怎么也不肯离开。

    没事的,我都知道。后恒的声音被他压得恰到好处,就像是宿醉酒醒一般沙哑低沉,又像是求而不得后的聊以自慰。

    介泽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叫嚣着,心悸蔓延在他仅存的意识里。趁着后恒擦完水渍的手还没有收回,介泽就这样扣住后恒的手腕一路往上掌心紧紧贴合。

    将军介泽掩饰性地想要说什么,忽然却又觉得没必要再说了,索性小心地牵过他的手拿另一只广袖悄悄地遮住。

    这样便好了,没人看得见,我们什么都没做。介泽幼稚地上演了一场自欺欺人,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介泽如此动作,后恒愣住惊异片刻,复又安安心心地握住介泽冰凉的手,假装无事地笑道:净水流深,抛石块于浅滩,水花四溅响声嘹亮,若是抛于深潭中,水花和响声反而很小。韩城受毒蛊之祸闹得人心惶惶,其实并不一定有多严重,无非只有个别恶人滋事,百姓茶余饭后喜欢讲些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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