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第(3/4)节
了眼。
他以为隋灿浓是在担心闪光灯的问题,便解释道: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了标识,整个画展是允许拍照的,而且我已经把闪光灯关掉了。
之前那一次看电影,自己想要拍彩色爆米花的时候,隋灿浓也是这样的神情。纪羚意识到,隋灿浓好像是一个不太喜欢拍照留念的人。
但是今天很特别,于是纪羚犹豫了一下,又小声地央求道: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隋灿浓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对。隋灿浓停顿了一下,突然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所以你为什么要拍画呢,你应该拍我才对啊。
纪羚:?
隋灿浓倒是突然变得饶有兴致起来。
厅里的游客很少,纪羚就看到隋灿浓直接一个大跨步走到画的前面,把画挡住,然后比了个大大的剪刀手。
他咧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对着镜头看了过来。
隋灿浓说:快拍吧。
整幅画被隋灿浓的身子直接挡得只剩下了边框,纪羚举着手机呆了一瞬,他感到有一些困惑。
但是看着隋灿浓脸上的笑意,纪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他说:好。
纪羚给隋灿浓拍了很多张照片。
这位画家后期的作品都是很压抑的,为了配合画的内容,场馆的氛围和场景设置也都是有些灰暗和沉闷的。
但是隋灿浓的笑容很开朗,这导致纪羚拍下的那些照片里,画面呈现出的温度好像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不好意思。出了展览后,隋灿浓深吸了口气,说,下次我会多做些调查,选一些不这么压抑的主题
纪羚完全没有明白隋灿浓为什么要道歉。
其实到了画展的后半段,纪羚根本就没怎么看进去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给隋灿浓拍照,又或者是偷偷地看照片里隋灿浓的脸。
没关系的。纪羚认真地说,其实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画展,压抑沉重也是一种风格,里面的画作其实很有力量,很能引起人们的共鸣。
纪羚很努力地在向隋灿浓表示这是一个很好的画展,而且自己并不介意这个选题,但是他感觉隋灿浓的脸色依旧有些不太好。
纪羚发现,隋灿浓好像对于死亡相关的话题格外地敏感。
两人是在下午碰的面,从画展出来的时候天色渐暗,但是又还没到饭点,于是便一起静静地在街边走了一小会儿。
隋灿浓没想到选题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心里是别扭又自责,刚拧开水吨吨吨灌了两口,突然听到纪羚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隋灿浓含着水,看着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纪羚问:我们是在谈恋爱,对吗?
隋灿浓差点直接喷了:是啊。
纪羚嗯了一声,问:那如果我们现在是正式交往的关系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提出一些适当的请求?
他的表情很真挚,隋灿浓顿了一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正经起来:没事,你说吧。
纪羚犹豫着开了口:其实刚才在展馆里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一下,但是好像当时的氛围不是很合适。
而且我也不知道,如果我贸然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冒犯到你。纪羚说。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隋灿浓迟疑起来:没事没事,你不要和我这么生分,到底是怎么了?你直接和我说就行。
纪羚嗯了一声,他低下了头。
然后隋灿浓听到他很小声地问:可以牵一下手吗?
隋灿浓愣住了。他盯着纪羚的侧脸,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是有些少见的窘迫,而且纪羚的耳廓好像有一些红。
半晌隋灿浓憋着笑说:当然。
隋灿浓大大方方地牵住了纪羚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隋灿浓的手心很热,而纪羚的指尖是有一些偏凉的。
他们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牵着彼此的手,安静地走了一段路,两个人的呼吸很轻,但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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