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第(2/4)节
的震惊,所以隋灿浓的心里一直也是捏不准的状态。
今天听到纪羚说我愿意的时候,隋灿浓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跟着跳出胸口了。
但是同时他也注意到,纪羚当时的状态好像也有些紧绷过头了。
尽管隋灿浓心中感到惊喜,但他怕自己又一次吓到纪羚,便还是斟酌了一下,故作镇定地先问了一些毫不相关的问题。
眼看着纪羚的状态稍微放松下来一些,隋灿浓这才试探着,小心地抛出了一个约会的邀请。
纪羚懵懵地答应下来的那一刻,隋灿浓自己也跟着松了口气。
隋灿浓特意早早地出了门,然而等他到的时候,却看到纪羚已经坐在展览门口的长凳上,应该是等了一段时间了。
纪羚穿了一件浅色的外套,他将手指缩在袖口里,低着头,正在安静地盯着地面看。
隋灿浓喊了一声:纪羚。
他看到纪羚抬起了头。
其实之前的每个周末他们都会一起出来,但是这一次,隋灿浓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和纪羚视线碰撞上的那一瞬间,隋灿浓感觉空气之中好像出现了一种微妙的、暧昧的黏连感。
隋灿浓感觉自己的脸有些莫名地发烫。
虽说是看展览,但是主要目的还是约会,所以隋灿浓没选什么需要排长队的网红展,而是挑了个偏小众的画展。
昨天隋灿浓随意地翻看了两页简介,感觉画作的风格看起来好像还挺治愈的,也没多想,就直接线上买了票。
一开始展出的画作确实还挺正常的,大多都是一些花草风景和人像,取色也都是高饱和的鲜亮色。
但是越往后走,隋灿浓就越觉得不对。
画作的风格开始变得有些诡异且抽象,比如一片灰白中间突然来了一大摊鲜血,又或者一把剪刀抵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
展厅的背景音乐也变得悲伤抑郁起来,隋灿浓听着感觉有点像小提琴版本的《二泉映月》,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纪羚看得正认真的时候,突然听到身旁隋灿浓犹豫着问:我怎么感觉这画家的后期风格好像有一些压抑啊?
纪羚先是看了一眼画底下标注的创作时间。
现在这几幅画的这个时间段,刚好是他妻子和他离婚的时候,纪羚说,应该是他画风产生转变的节点。
隋灿浓:啊,这样啊
他的成名作应该在更后面。纪羚有一些期待地说,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是在他自杀之前的一个月创作出来的。
纪羚感觉隋灿浓的身体突然变得紧绷起来。
他听到隋灿浓迟疑地问:自杀?
虽然这位画家比较小众,但是纪羚昨天晚上还是看了一些他的画风剖析和生平简介,记住了他人生中比较重要的几个转折点。
他好像在四十岁的时候自杀了。纪羚回忆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割腕,在浴缸里。
隋灿浓喃喃道:救命
纪羚愣了一下:什么?
隋灿浓缓慢地吐出一口气,说:没什么。
纪羚没有多想,他继续看起了画。走到下一个展厅的时候,纪羚看到了这名画家的几幅成名作。
纪羚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走上前,准备看得仔细一些。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纪羚的错觉,每当他准备上前仔细观察一幅画的时候,身旁的隋灿浓总是会无声无息地跟着上前两步。
隋灿浓这么做会直接挡住纪羚一部分的视线,导致他无法看到完整的画作。
不过纪羚以为隋灿浓是看得太入迷的缘故,一时间也没有多想。
纪羚想了想,掏出了手机。
第一次约会,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一个纪念的,然而纪羚连手机相机还没有打开,身旁隋灿浓就好像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隋灿浓赶紧拦住了他,他有些紧张:你你别拍。
纪羚很茫然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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