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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2/4)节
人,伤了苦苦等你归来十年的亲人的心。”

    霍泱这几日被梦魇住,时常颠来倒去梦到那个叫大越的朝代轶事。醒来总觉得心头压了块沉石,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于是身体便恢复得慢,咳嗽也不见好。

    王烜看到她成日神色恹恹,便开车载她去若耶山上看夜景。

    星空万里,银河飘渺,王烜搂着霍泱坐在车前盖上,不知今夕是何年。

    “王烜,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怎么说?”

    “我第一次见你,便就觉得似曾相识。”

    王烜笑,“霍泱,你竟然忘了我们幼年时就相识,你我起名还有着源渊。”

    霍泱吃吃娇笑,“怎么?你火气太旺,要我为你倾倒浇灭?”

    秋蝉夜鸣,像是在伴和霍泱。

    “其实,爷爷和我说过的。”霍泱跟他娓娓道来,“我命中缺水,想来是为你流许多眼泪才至此,取了‘泱’字,才好跟你水火不容,不生干戈。”

    “你怎么就为我流许多眼泪了呢?”

    “所以说是前世嘛!”霍泱不理他了,小声嘟囔着骂他“笨蛋”。

    王烜听到了便要追过来堵她的嘴,霍泱躲着身子不给他亲,笑闹间,霍泱被垫在身下的披巾缠住,绊下了车盖。

    这车前盖不高,摔下去也只是掉进柔软丰茂的草地,霍泱却是面朝下没了声音。

    王烜起先以为她在恶作剧,还在车盖上叫她:“霍泱!小赖皮鬼,是要我下去抱你上来吗?”

    霍泱没回话,王烜这才一惊,跳下车把人翻过来,霍泱竟是呼吸平稳地晕了过去。

    “霍泱!”

    信陵君出征前,长公主邀他一会。

    似乎早已习惯他的避而不见,哪怕四下无人,长公主也端坐在帷幕后不露面。

    信陵君到后,许是因为他出征在即,两人鲜少地客套寒暄了一番。

    沁水有意提及伽蓝,“前几日谢府递了请帖来,该是伽蓝要给将军践行,听闻将军回绝了?”

    信陵君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小公主已为谢家妇,哪怕那叁公子肯,恐怕也是会为旁人所碎言。他偏头透过窗柩看了眼屋外,春光易老,韶华已逝,他与长公主二人相互牵绊着,转眼又是一春。

    “多事之秋,长公主见谅。”

    沁水缄默,她酝酿半刻,给信陵君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户人家,老母亲瞎了眼睛,儿子娶了新妇。这一天儿子外出打猎,新妇从屋外扫地进来,看到一只老鼠正在咬婆婆的衣角,眼看着就要咬上婆婆的手背了,新妇二话不说举起扫帚就要朝老鼠打去。

    这时儿子正巧回来看到了这一幕,他连忙制止了新妇的动作高声质问她为何要趁他不在毒打他的母亲。新妇说,她是要赶老鼠,并且不会打到婆婆身上。老鼠早就被吓得逃之夭夭,儿子没看见老鼠自然不信,扬言要休妻。

    新妇对丈夫说:‘我虽才嫁进来没多久,你我二人情谊尚浅,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我愿一死,以证清白。’

    说完,新妇走出门,投河自尽,死不见尸。”

    “长公主这是何意?”信陵君隔着帷幕作了个揖,“恕烜愚钝。”

    他仍是唤她长公主,临走前他也依然不愿承认她是他的妻。

    就连叫“公主”,前面也定然不会去掉那个“长”字。

    因为他心底的公主,怕是只有伽蓝一人。

    “就是倏忽想到了,便说给将军听听。”

    王烜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但他无暇细想,“时辰不早了,烜告退。”

    “王烜,”沁水想,他或许会惊讶她第一次直呼其名,但于她而言,这该是最后一次叫他了,“若有来生,你会如何对待霍泱?”

    王烜欲离席的身形顿住,他心中一块重重的石头被掂量了一下,他闭了闭眼睛,“我会珍惜你。”

    沁水苦笑,她早就知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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