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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章

第(4/8)节
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他又真的能如你所愿的上钩吗?

    一个半疯的闺中小姐能翻起多大的水花来,他自认已稳操胜券将你死死拿捏在掌心,这才肆无忌惮的动了手,那些越想越糊涂的前情姑且不提,毕竟对你来说怎么赢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一致便好,如今卫秀已开大选,且许久没再来栖梧院,你的“失宠”在阮籍看来已是板上钉钉,但即便是失了宠宋清许也是皇帝的女人,只要卫秀在一日,他对宋清许下手便是悖逆的大罪,因而他会有所行动便也是必然的事情,

    但直到你见到眼前这间深藏地底的戒堂时,你才突然惊觉,阮籍的起意,这一切的时间线,恐怕比你预想的还要更早,更早······

    刚刚下来的一路上你都有留心观察,若是你猜的不错,这囚室并不是早就有的,毕竟那阶梯与密道的转衔处还能瞧出些开凿的痕迹,且内部石室铺的青砖也新得很,在这样一个通风通氧又透水汽的地下建筑,若是用历久弥新来解释未免也太牵强了些。因而即便你瞧着满墙的刑具,心中也并未有太多将被虐杀的恐惧,毕竟这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若当真只是想找个地方将你凌虐一番再杀死,这天底下还有比东厂更好的地方?且还省了搬运的麻烦,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宋清许的尸体与那些死刑犯一道处理干净了岂不更为简便?

    虽然阮籍在知道你发了癔症脑子已经不太清醒后便对你有些非分举动,但你并不敢妄断他对你有几分上心,毕竟意图染指是真,但他曾想杀你时的毫不犹豫亦是真,可当这间大费周章的囚室出现的一瞬,你却如福灵心至的想通了一件事:

    若这整件事的关键点并不在卫秀,而是阮籍呢?

    赐婚的圣旨只能是卫秀来发,这东厂自然也只能是皇帝才支使得动,你虽然也怀疑过原本计划里“奸辱泄愤再杀人灭口”的狠毒手段不像卫秀的作风,且阮籍对你的叵测态度又实在可疑,因而也有猜测这赐婚的背后恐怕有阮籍公报私仇的成分在,但如今这“囚室”就大喇喇的摆在眼前,另一个更为惊悚的真相便也随之浮出了水面:

    若阮籍才是那个一开始便冲着你来的人呢?

    排除掉他就是有在自家地底下挖监狱挖着玩儿的特殊癖好之类的原因,他甚至在这一切还未发生前便已修好了这间戒堂,从你还未接到赐婚圣旨的时候,他便已开始为宋清许量身打造了这样的一间囚室,你十分有理由相信,便是没有卫秀的赐婚,他阮籍也迟早能将宋清许弄进这戒堂来!

    之前关于阮籍的云山雾罩登时便拨开了来,你心中几乎都要笑出了声,这可不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抗旨,先不论他这样做的原因,若他阮籍真有这样的胆子,敢想人之所不敢想,为人之所不敢为,把天子都戏耍在手心当自己的工具来达成私欲,单凭着这一点,即便他阮籍是卫秀多么离不得的左膀右臂,恐怕也容不得他在这世上多活一日!

    你之前还谋划着用钝刀子割肉来一点点离间这对君臣,但眼前阮籍却亲手将自己永世不得翻身的“罪证”送到了你面前,阮籍只以为你在害怕得颤抖,但其实你已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你预想过种种,但这样一间让老练匠工一验便能晓得工期长短的密室,这样一个一朝暴露在卫秀眼前便无可辩驳的铁证如山,

    自古君为臣纲,不可逾越分毫,所谓伴君如伴虎的难处其实便在于此,这揣测圣意多一分便是存虎狼之心,少一分便是愚钝不达,对于宋清许一事,阮籍作为宠臣可顺水推舟落井下石,却不可处心积虑未雨绸缪,便是一昧只知吃斋念佛的皇帝,也晓得“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的道理,更遑论是卫秀这般本就疑心重重的新帝,你只消拿捏住这个把柄,待适时的时机给捅出去,在这样的利害关系下,宋清许的事又算得了什么,他阮籍目无君威藐夺圣意才是绝无回旋的死罪······

    “刺啦——————————”

    突然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刮擦使你下意识往声源处看去,却是方才角落里那个头在动的人俑晃了几晃,束缚在墙上的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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