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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章

第(3/8)节
还未要先····先审,都是奴才们的错!奴才这便将那狗东西搬出去!!”

    阮籍只皱着眉一副十分扫兴的模样,背着只手似乎在考虑应该如何定夺,你还未搞清楚状况自然只抓着自己散落的衣襟故作一副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他却反而被你这个表情激起了点恼怒,也不管那两个将额头都磕出血来的小太监还在,只一把捏住你的后颈往前按,俯身便含住了你的唇,吻得有些恶狠狠的解气,你睁着眼木木的看着他,也不反抗,但眼泪却怔怔的往下掉,一副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告状的抗拒模样,这个吻很短,他似乎也有些意外自己会这么吻下去,表情有一瞬的惊愕,只下意识离远了一步,旋即从袖中掏出个素色的手帕仔细将自己的嘴擦了擦,也不看你,睨了眼两个还如临大敌般惊慌的小太监,拂袖示意起身:

    “也罢,是咱家一时起了兴,这才误了正事,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儿,行了都起来吧,先去将那风灯点上——————”

    两个小太监只感激涕零的磕头谢恩,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多看一眼,起身到昏洞洞的屋角捧来盏十分精致的琉璃风灯,又从怀中掏出个火折子点上,便行了礼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其中一个因着过于紧张还险些踩到了你方才落在地上的丝绸里裙,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没立时厥过去,另一个机灵点的同伴见状忙一把搀住,勉强架着往外拖去。阮籍自然也将这一出瞧在眼里,只有些不屑的嗤了声,俯身来将你方才被他扯乱的衣带一一束好,还走了几步将你那遮羞的里裙捡来,正欲给你穿好,却不知怎的又顿住了,抬头瞧着你懵懂乖顺的模样,忽的扯起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俯身贴到你耳边轻声问你:

    “干脆不穿了吧······索性外人也瞧不出来,谁能想得到小姐这外衫下竟是赤条条的连个亵衣也未穿呢?小姐想要穿着吗?依我看便还是不穿的好,这样也好叫如意方便些摸呢······”

    他这话自是欺你是个半傻的痴人,瞧着你依旧眼泪汪汪的抓着裙子不撒手,到底还是替你穿上了,边穿还边遗憾咋舌的叹两句:“这变傻了也没好骗到哪里去······”。

    你的心思却已不在此处,你只是在见到这间“秘密囚室”的瞬间,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阮籍是你遇到过最为棘手的人了,没有之一。事实上,如今的局面虽看起来你并未绝对劣势,但也是处于被动居多,这种被动便来自于阮籍。要猜测一个人,便往往得根据此人的性格与行事作风来预估他有可能的动机,而有了动机也便不难揣测行为,从而才能达到你未雨绸缪的目的,

    但阮籍不是,

    在对上他时,很多时候你甚至得凭着直觉去赌,这种方法风险太大明显不是长久之计,但眼下也只能先如此。

    他对你怀有恶意,从你见到他的第一眼便确定了这个事实;

    他还在之前,至少是新婚之夜前,便清楚“宿淮安”一事的真相却隐而不发,甚至还有点趁势拱火的意味;

    他似乎并不想你活,毕竟按他原本的笃定你新婚之夜后便是个死人了才对,但在卫秀反悔后,他居然也就仿佛无事发生般尽心职守的当一个为君王遮丑的愚忠臣子,仿佛之前种种带有恶意的莫名其妙都从未有过;

    如今的局面是在你见招拆招的尽力斡旋中才达成的,但细算下来,你对于事情关键点的把控,却依旧是云山雾罩。你在赐婚的一开始便陷入了被动,这场局的第一个转机甚至并不是你自己争取得来,而是因着卫秀的不忍,也就是说,若没有新婚之夜后卫秀的出尔反尔,你可能连斡旋的余地都没有便已经输了。

    虽然你赌阮籍对你另有图谋这招棋下对了,但达成目的的过程却也并非你预想中的“愿者上钩”,他不是没沉住气,反而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你的底牌,情况危急之下你亡羊补牢的假借“癔症”脱身,这才误打误撞引得他漏了意图,换言之,他是输给了他的自负,而不是被你逼得自乱阵脚。

    你甚至有时候在想,若是当初他没有发现,一切按照你期望的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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