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if线]年岁〈1〉(非骨科线/含铜)
第(3/5)节
街坊中都传那男人狠厉至极,说是往常给他送的美人和幼童都被活活折磨死了。现今仍有因被送尸身回家而吓出疯症的人,整日口中胡乱念叨什么恶鬼罗刹或阴司讨命来了。
送礼来的那人在听见贵人喉咙里滚落出来的几声轻笑后更怵了,他在心里暗自推敲几番,随即在脸上挂起一个难看的笑,「小的没眼力,这眼睛是白长了给郎君添堵头!您看小的现在就把这畜生领回去杖责一二,好教她懂些礼数?」
那男人似乎对此很满意,他轻轻点了头,看着孩童发抖僵硬的身子一下心情大好。
送礼的人看见他点头后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摸一把额头的汗就扯着绳子往外赶,口里还骂骂咧咧的。
她几欲落泪,但只是紧咬嘴唇。鼻间喘不上气,于是孩子就用手去抓脖子上的麻绳,生怕下一刻就被活活勒死。她想到回去后的板子,脸上的颜色变得更白:拖着这半死不活的身体,再去挨一顿板子,恐怕也剩不下一条命了。
她怕,怕得四肢都爬上冷意,冻得人打哆嗦。
她不禁想到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股间,粗麻布的衣服都被血给染得通红,两瓣的臀肉都烂得翻出新肉,或者是成了一团团稀散的肉糜。接着就会有人把她抬回那屋子,和一群人缩在一块,没有伤药,衣服自然就和血块黏在一起,和新长出的肉生在一起。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领来的人的手,用自己两只细腿跑到贵人脚下,一把扯住男人的腿。
她颤着嗓音祈求:「留下我,求你呃——!!」
牵着绳子的人被她骇了一跳,冷汗瞬间淋淋洒下,他面容扭曲地奔过去,将绳子又抓回手中狠了力道一拽。从麻绳上传来的大力差点把她的脖子给拉断,她的身子一下往后飞去,眼前发黑一片。可手指仍死死抓住贵人的衣裳,口中嗬嗬地喘气,声音沙哑又难听。
掌心内泌出的汗濡湿了手里华贵的布料,她好似一匹濒死的马,眼神涣散,却又固执地朝他嘶声:「留下我留下——」
那领她来的男人脸色难看,两股战战,怕勒死了她冲撞了贵人,忙飞奔过来,左脚抬起,用了十成的大力狠猛踹下她的左侧骨,一下将人踢到后边的檀木桌上,撞得轰隆响。
他破口大骂:「不知好歹的臭肉,也不掂量自己的斤两!竟敢如此放肆冲撞了郎君,怕是你那贱命百条都不够赔!」他边骂着边给贵人哈着腰致歉,又凶神恶煞地一拳打上她的下巴。他气的厉害,几拳下去仍不觉得解气,撸起袖子朝孩童已经歪向一旁的头打去,又用脚踢她的腹部。
她腹中烧疼的厉害,口里涌出血来,脑袋也发昏,好似被万千个虫蚁生啃了肉。领她来的那人力气恁的大,不像被拳头打了脑袋,而是被大石给一下一下地砸,痛地想要立即死了,头涨得凶,却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口中的血熏得她难受,吐气时就有血沫子咕咕地冒出。
大约自己是要死了,她不甚清醒地如此想,不是所有人的命都算得命的罢。
她眼前朦胧一片,余光却瞥见端坐在那的人,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你是哪家的人来着?」那贵人垂下眼睛看奄奄一息的孩童,片刻后又抬起脸看向孩童旁边的男人。
那人诚惶诚恐,立刻跪了下去,有些惊喜道:「郎、郎君,小的是李家的。」
贵人点了点头,稍加思索后轻声道:「李家?唔,是前些日子犯了事,与几人吃醉了酒一同闯入良家奸淫妇人,又将其丈夫活活打死的那个李家?」
那人听得脸色难看,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羞愧难当,支支吾吾答道:「便是这个李家。」
他又温声道:「你家的老爷想求我将人放了,于是遣你来送个娃娃给我睡,好教我醉死温柔乡?」
那人听见这话一下羞得耳根发红,一言不发。
贵人起身缓步行到那人身旁,温和将人扶起来,把那人感动的险些落泪。他亲自将人送出房门,又用一贯温和的嗓音安抚那人,两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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