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古风if线]年岁〈1〉(非骨科线/含铜)

第(2/5)节
下去,也好积些功德。」

    他又说:「你若是不想死,便用两手两腿来换。你腿脚被我砍去后,就不会似现在这么大了。」她闻言,置于膝上的手忽的收紧,死死抓着腿上的衫布,然后男人又继续笑着开口,「你可以活,我也不会腻味。」

    她紧闭的眉目微微抖了两下,唇色也开始发白。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男人将她关在这一方院子里许多许多年了,她被迫着为他纾解欲望许多年了。

    她的心突突地跳起。

    干脆把他给杀了,她的手心渗出一些汗,她六岁那年便被一个男人带到这里,穿过前头的青石路,被小厮引进了这间屋子里。彼时她还为出了窘境感到一些欣喜,她想着给这家的主人当个仆从,等有了机会便去博更好的前程——总归不会再比蜗居在那都是屎尿的地方更糟心了。

    她被领到这方院子时尚且年幼,因常年待在昏黑潮湿的窄房中,且饭食也是每日堪堪饱腹,瞧起来瘦瘦小小,浑身都透着病态的白色。又因身体有些毛病,比起同样待在屋子的人,她又更小一些。

    那人手里握着拴在孩童脖颈上的麻绳将她领进一间屋子,她身上难得有一身好衣裳穿,牵着她的人是要来送礼,必然不会让她蓬头垢面地见人。她低头,眼珠子却不安分地悄悄往屋子四处打量起来。

    牵着她的人去看她时正巧撞上孩童瞟着四周的档上,于是他猛地一下拉紧手里的麻绳,那孩童便被噎得惊了一声。然后那男人弯下身子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不等她吃痛便低声骂道:「乱瞧什么?知晓自己的身份,大人还未拍板收下你便端起作态来了?你也就是那屎尿臭处里爬出来的鼠蚁,别做不该做的事,若是惹火了贵人,须得把你那眼珠子给扣出来!」

    她脸上火燎一般疼,常年不得滋润的瘦弱身躯被男人不留余力的一掌给打得耳中嗡鸣,眼前发黑。她的喉咙也烧辣的厉害,却不敢再咳出来。

    她脑内混混沌沌地想,许是先前被砸昏了头,却记不起来被收下后也还是仆人的贱命一条。

    这般富贵的人家里,又何曾缺了婢子小厮?她凭什么被收下?

    如今孩童仍不清楚被送来是做些什么的,她尚且还不知道自己若是被这贵人收下,便是塞入床帐中。

    富贵人的嗜好让常人难以捉摸,位高权重者有嗜养孩童供泄欲的,他们爱娇小孩童只堪堪一个,身子往下一罩就能将人团个满怀。又爱他们细小身骨,按压于身下是满是掌握在手中的快意。

    她低头看着地,在几乎要打瞌睡时脖子上的麻绳被拉起,孩童一时不防,竟被拖着往前了好些距离。她眼角泛红,几乎要被勒得喘不上气。

    牵着麻绳另一头的人恭恭敬敬给缓步进来的人作了个揖,然后眉眼弯起,谄媚道:「郎君真是生的风流,这气度却是我们万万不敢犯的!」他又恭维了那人许多好话,等看到那人轻掀眼皮,嘴角含笑后就大着胆子接着说,「郎君,这是我们家老爷孝敬您的」

    说着他就狠狠扯过麻绳,将孩童一下撂倒在地上,额角撞出声响,他喝到:「不识好歹的破烂货!还不快快来见过郎君?!」

    她被勒得脸上泛起猪肝色,等绳子的力道松了些后就跪在地上猛咳起来。她咳的眼眶泛出眼泪,稚嫩的嗓音也染上哑意。

    她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然而先前被警告过便乖觉地把头又放低了些,恨不得让自己整个身体蜷起来。她脸上还是疼的,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去惹火人。

    坐在上方被称作郎君的男人此看着跪趴在地上的孩童。孩童穿着一身洗得干净的粗布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皆呈没有丝毫血气的惨白,脚踝干瘦的几乎是皮贴骨,让后脚跟的筋能被看得清楚。

    他辨别不出那孩童是男童或是女童,于是男人眯起眼睛,墨色的眼瞳霎时泛起一股瘆人的气味来。他用指骨轻扣木桌,让这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都颤了颤。来送礼巴结的那人背后渗出了冷汗,他实在是捉摸不透贵人的态度,且那男人恶名在外。

 
第(2/5)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