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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纯爱版】(第6~7章)

第(2/22)节
地中海通奸,但「通奸」这个词无疑更让人兴奋。据说,两人经常在办公室

    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于女教师忘记了回家。她丈夫饿得受不了,就跑到

    学校来,正好捉奸当场。还有什么好说的喔,苦主操起板砖就开了地中海的秃瓢,

    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开。

    「如果不是110 ,」呆逼们信誓旦旦:「我们就永远失去可敬的地中海啦!」

    说来也怪,对我而言,初三生活除了忙碌,所剩无多。依稀记得一个周末的

    午后,我们在杂草都有半人高的操场上踢出来几条一尺来长的大鲫鱼。表面光鲜,

    另一面却被蛆虫蝇蚁叮咬得面目全非。可操场上怎么会有鱼喔?或许有时候,记

    忆也不可靠吧。然而,那长期被雨水浸泡而起皱的地表在烈日暴晒下崩开的条条

    裂纹,那依旧茁壮茂盛、根茎却在偷偷泛黄的野草,却都又历历在目。还有我们

    翻开鲫鱼时嗡嗡而起的黑色蝇群,总是携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躁动时不时地溜出我

    的脑海。教室里的鱼腥味似乎成了常态。

    仅仅一个暑假,干瘪的少女们都挺起了胸膛。我总是不经意地发觉各种裤缝

    间残留的褐色污迹。它们包裹着稚嫩的臀部,隐秘又让人恶心。当时大街小巷都

    刷着红桃k 的广告,有个傻逼煞有介事地告诉我们:「知道女的为啥要补血吗?

    她们每个月都要流好几桶,你说浪费不浪费?」

    开学后母亲带高一,倒是清闲了许多,偶尔我也会找母亲蹭饭吃,被小舅妈

    逮住两次后,就再也不去了。我无法想象她当着众亲戚的面,拧着我的耳朵说:

    「这林林啊,离开他妈怕是没法活了,羞不羞啊。」这样一来,我恐怕真的没法

    活了。理所当然,我也就没时间再上工地。记得开学前一天,母亲在被财务处告

    知学费已缴清,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撇我一眼后,说:「等着!晚上回去再跟你

    算账。」如你所见,当天吃过晚饭,在楼顶乘凉时,我亲爱的老妈子「严刑逼供」

    了三个半时辰。软硬兼施糖衣炮弹那套她学不来,无非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当然是临死不屈,坚决捍卫了一个英特耐雄纳尔的顽固本色及优良品格。最后

    母亲撇撇嘴:「你就犟吧,一头倔驴!」说这话时,却再已难掩那抹笑意。

    邴婕却姗姗来迟,询问王伟超,他也不知情。直到开学一周后,她才又出现

    在课间的阳台上。白衬衫,火红的背带裤,高高翘起的马尾,闪亮轻盈,一切如

    故。只是柔弱的眉宇间会不经意地浮现出一丝阴霾,在一缕清风拂过后又消失得

    无影无踪。我远远地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再次见到陆永平已是九月中旬。由于初次探监不懂规矩,奶奶给拾掇了整整

    两大编织袋的杂七杂八——其中包括两个南瓜,都原封不动地拉了回来。这次爷

    爷说什么也要喊上陆永平,「甭管有没有熟人,拉上他总不会错」。我当然不愿

    意去。母亲本来也不去,但终归架不住俩老人的死缠烂打。奶奶依旧不吸取教训,

    只要能想到的,她都要给捎过去。连一贯笑眯眯的陆永平都皱起了眉头。临行,

    陆永平按下喇叭,问道:「小林你真不去?」说着他眨了眨眼。

    瞬间一阵惶恐的巨浪从我体内呼啸而过,几乎条件反射地,我望向母亲。她

    正和奶奶说着什么,碎花小翻领托着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秀发盘在脑后,发迹

    线下散着一簇微卷碎发——在一抹饱满日光的铺陈下,是那么娇柔可爱。二话不

    说,我立马蹿上了车。

    这次会见双方都克制了许多。最起码,奶奶已能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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