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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1~3

第(4/9)节
,林林长大了啊!”

    我少年老成地苦笑一声,笑完后感到自己更加苍老了。两人就这么站着,相顾无

    言。

    一旁卖馕的维族小哥饶有兴趣地吹起了口哨。母亲抱着栗色风衣,脸上挂着

    恬淡的笑,缎子般的秀发在阳光下越发黑亮。这时《寄印传奇》又响起。母亲接

    起,对方说了句什么,母亲说不用,打的过去。我忙问:“怎么,没开车来?”

    母亲说公家的顺风车,不坐白不坐,说着莞尔一笑。母亲前年考了驾照后就买了

    辆毕加,跑演出什么的方便多了。

    我上前拦了个出租车。母亲又拍拍我的肩膀,眉头微皱,说:“林林,妈走

    了啊,有事儿打电话。”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她俯身钻进了后排车座。一瞬

    间,针织衫后摆飘起,露出休闲裤包裹着的浑圆肥臀,硕大饱满,丰熟肉感。我

    感到嗓子眼直发痒,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兜。

    二

    998年,我4岁,上初二。整天异想天开,只觉天地正好,浑身有使

    不完的劲。开始有喜欢的女同学,在人群中,目光猛然碰触又迅速收,激

    起一股陌生而甜蜜的愉悦。这种感觉我至今难忘。

    就在这年春天,家里出事了。父亲先因聚众赌博被行政拘留,后又以非法集

    资罪被批捕。当时我已经几天没见到父亲了。他整天呆在猪场,说是照看猪崽,

    难得家几次。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家猪场是个赌博据点,邻近乡村有几个闲

    钱的人经常聚在那儿耍耍。为此母亲和父亲大吵过几次,还干过几架,父亲虽然

    混账,但至少不打女人。每次家门口都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然后亲朋好友上前

    劝阻。母亲好歹是个知识分子,脸皮薄,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她学不来。爷爷奶

    奶一出场,当众下跪,她也只好作罢。这样三番五次下来,连我都习以为常了。

    爷爷是韩战老兵,家里也富足,88年时还在村里搞过一个造纸厂,也是方

    圆几十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子嗣。父亲是从远房表亲家抱养的,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从小娇生惯养,不敢打骂,以至于造就了一个吊儿郎

    当的公子哥。父亲高中毕业就参了军,复员后分配到平海市二中的初中部教体育。

    父母亲本就是高中同学,母亲师大毕业后分配到二中的高中部,就这样两人

    又相遇了。

    说实话,父亲皮子好,人高马大,白白净净,在部队里那几年确实成熟了不

    少,加上家境又好,颇得女性青睐。母亲在大学里刚刚结束一场恋爱,姥姥又是

    个闲不住、生怕女儿烂到锅里的,隔三差五地安排相亲。母亲条件好,眼光又

    高,自然没一个瞧上眼的。父亲一见着母亲,立马展开了攻势。对这个曾经劣迹

    斑斑又没有文凭的人,母亲当然不以为意。父亲就转变火力点,请爷爷奶奶找媒

    婆上门提亲。姥姥一瞅,这小伙不错,还是老同学,家里条件又好,这样的不找

    你还想找什么样的?姥爷倒是和母亲站在同一战线上,说这事强求不得,何况处

    对象关键要看人品。无奈姥姥一棵树上吊死的架势,就差没指着鼻子说,这就是

    钦点女婿。父亲臭毛病不少,但人其实不坏,甚至还有点老实,母亲和父亲处了

    段时间,也就得过且过了。

    84年我出生,学校给分了套四十多平的两居室。94年民办教师改革,父

    亲被赶到了小学。混了几天日子,他性拍屁股走人,在我们村东头桔园承包了

    片地,建了个养猪场。第二年在老宅基地上起了两座红砖房。因为交通方便,村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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