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20170705【第一章】“啊……所以说，小姐，你看。你父亲真的很厉害呢。欠债到了这个地步……所以，请你想想看吧。用什么办法才可以把这笔钱还上呢？”

    “这是账单。请过目。”

    身穿灰色西装，将一头黑发梳成背头的青年男子两手将账单沿着茶几的另一端推到了我面前。

    此人眼镜后的脸显得文质彬彬，挂着教人挑不出毛病的微笑。

    说实话，他多半会看不起我……不，是我们吧。

    因为……我们很穷。穷人还要借高利贷去赌博，这本身就是既不自量力又愚蠢的行为来着。

    这是一间狭小的客厅。小小的空间里只码的下面对面的两张老旧的布艺沙发，以及一个茶几。这就足以显示出老房子的窘迫。

    我和父亲——名叫黑泽裕志的中年男子一起，挤在和客厅一样狭窄而老旧，因为承受两个人的体重而发出『吱呀、吱呀』的悲鸣声的沙发。彼此的手臂紧贴在一起。

    再加上对面坐了个西服革履，一看便是白领阶级往上的男子。这场景看起来大概像是讽刺社会贫富差距越发扩大的电视剧或电影里的场景吧。这种现象应该得到改善。讽刺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一切还是原来那样子，阶级固化的厉害。

    医生的孩子是医生，艺人的孩子是艺人。

    账单最后被推到我们面前。这时候，父亲本来就低着的头垂的更低了。身体则在颤抖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脖颈上挂着豆大的汗滴。

    我把账单拿起来。那是一张很正规的a4纸，不过被折叠了两回。

    展开来。唔，里面还夹着几张欠条。上面的签名……『黑泽裕志』。是父亲的名字。笔迹也是父亲的没错。

    数额呢？真是的。可能为了还债会吧所有的积蓄都搭进去吧。

    数额是……唔？

    拜托。开什么玩笑。第一张欠条居然就是三百万元的吗！？

    我咬着嘴唇，将目光投在了那张a4纸上面。表格的底部写有『共计』的字样。但是我不敢看冒号后面的东西。

    “五千万元。”

    好像没有看见我们的窘相一样。青年用讨论天气一般悠然的语气说道。

    “利率为百分之七十……具体是多少我们会给你算出来的。”

    “知……知道了。我和家父会想办法尽快偿还——”

    “黑泽小姐。你在开玩笑吗？”

    青年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的父亲——黑泽先生。据我所知他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月收入如何不言而喻。至于你么？今年刚要进入大学学习吧。”

    我咬着嘴唇的力度变大了。没错，就在六月份的时候我还是一名女子高中生。

    现下正值骄阳似火的七月，是人生中最棒的时间段之一。

    “也就是说……你的收入也很低啦。我也不指望。至于你弟弟。高一。十六岁的小男孩能挣什么钱？”

    “如何筹钱是我们的事情吧，先生。我们家好歹是正经人，绝不会欠钱不还。”

    我说着，撇了父亲一眼。他还在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然有关系。你们家欠着的……可是我们的钱呢。我们也着急用钱呐——各种各样的方面。”

    “所以说会——”

    “那只是你说而已啊，黑泽小姐。我们已经帮你选好了一个行当。现在，你只要去那家公司签个合同，钱就会源源不断的来。我保证。”

    他说着，从上衣中掏出一个碟盒，甩到我腿上。

    “这——这是！”

    “就是这个方法啦。黑泽先生也同意了呐。呵呵。写欠条的时候啊，这家伙……”

    青年突然停住，转而看着我。

    “啊，算了。黑泽小姐，你应该明白了吧？这份工作？”

    在精致的封面上，印刷的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那是一个赤身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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