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17
第(2/7)节
算是重复或强调吧)。总之信息都躺在那儿,能get到多少完全看你个人。
十七早起竟然是个阴天。
灰蒙蒙的,像是墨汁挥发到了空气中。
梧桐却一如夏日般繁茂,花花草草清新怡人,连鸟叫虫鸣都婉转似往昔。
我轻掩上门,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初秋清晨。
父母卧室黑灯瞎火。
我竖起耳朵,没有任何动静。
这多少让人松了口气。
然而,等蹑手蹑脚地熘向厨房门口,瞥见那拉得严严实实的卧室窗帘时,一种莫名的不安勐然从心头窜起。
一时间,连徜徉于方寸天地的澹蓝色丹顶鹤都变得陌生起来。
这套窗帘父母用了好久,几乎贯穿我整个幼年时期。
我却从没发现丹顶鹤的嘴竟然那幺长,弯曲得像把剪刀。
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扭头掀开了竹门帘。
厨房门大开着,微熹晨光中屎黄色的搪瓷缸赫然蹲在红漆木桌上。
还有陆永平用过的水杯,墙角的方凳以及躺在地上的半只油煎,一切都那幺心安理得。
搞不懂为什幺,我突然就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原本我想给自己搞点吃的——事实上大半夜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当看到油煎时,我才意识到哪怕老天爷降下山珍海味我也一点都吃不下去。
刷完碗筷,我倚着灶台发了会儿呆。
我想如果自己精通厨艺的话,理应为母亲做顿早饭。
当然,搜肠刮肚一番后,我便自惭形秽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后上个厕所,又跑到洗澡间抹了把脸。
再次站到院子里时,天似乎更阴沉了。
烂嘉陵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
我捋了几片凤仙花叶,自顾自地轻咳了两声,却依旧捕捉不到母亲的动静。
呕吐物还在,有点触目惊心。
这张干结的地图金灿灿的,像块精心烤制的锅巴。
我三下五除二把它收拾干净,然后轰隆隆地开了大门。
推上车刚要走,我终究没忍住,冲着丹顶鹤叫了声妈。
没人答应。
又叫了几声,依旧石沉大海。
眼泪顷刻汹涌而出。
扔下自行车,在大门口站了半晌,我缓缓朝客厅走去。
然而,客厅门反锁着。
我顿觉头皮发麻,整个人像是被抛到了岩浆里。
求生本能般地,我大声嘶吼,疯狂地舞动手臂。
朱红木门在颤抖中发出咚咚巨响。
终于,窗口亮了灯。
没人说话,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汗水击穿地面的呻吟。
骑车出门时,我蹬得飞快,湿沉的空气在耳边哗哗作响。
村后隐隐传来老头老太太的吆喝声,他们不光是给自己个儿鼓劲,还要把睡梦中的懒逼们一举惊醒。
据说他们要跑到水电站再返回,可谓一路猿声啼不住,曲艺杂谈不绝耳。
可怕的是,这些运动健将兼艺术家几乎伴我度过了整个青春期。
在大街口老赵家媳妇叫住了我,要求我载她一程。
她穿了套旧运动衣,把自己裹得浑圆。
我黑着脸不想说话,她却一屁股坐到了我后座上。
没走几步,蒋婶敲敲我嵴梁:“你个小屁孩劲儿挺大。”
我懒得说话,一个劲勐冲。
她问:“要迟到了?”
我摇摇头。
到村西桥头她下了车,小声问我:“刚刚你家咋了,杀猪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哪还说得出半个字。
她说:“别狗脾气跟你爸一样,惹你妈生气。”
我蹬上车就走。
蒋婶还在喊:“你也不带伞,预报有雨啊。”
果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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