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第二十三章 名花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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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的,可惜,那庙景致差点,大人家里花儿养得好,还是早点送去的好!”
说罢扬长而去。
气的李文泽哐啷脚,把他坐过的椅子踹的四分五裂。
内室有架八宝阁,悄然转动,走出个人来,正是裴衍礼,也不知在后面听了多久。
李文泽怒到极点,胡须都在颤抖,见是他,气道:“你都听到了吧?荒淫无耻,桀纣之君,气死我了!”
“你这又是何必,早在我们同意少夫人觐见之时,不就料有此事!”
李文泽如皮球被刺破,下子泄气,萎靡的坐下,愁道:“此番可瞒不住少主了,子涵,子涵他定然不同意的!”
想到义子的伤心愤怒,他心中悸,这些人中,怕是只有自己还有些真情。
“不,他会同意的!”
“不,我不同意!”李子涵面沉如水,瞳孔里划过丝阴狠。
“我原以为这天下虽然改姓了宇文,但是人心向背,我大荣毕竟
恩泽未远,还是有人念着姓李的,想不到竟是自己人先倒戈击,好的狠,竟连主母都能不言不语的拱手让敌,是不是明天就轮到小王了?”
这几句话刁钻入骨诛心之至,座上诸人惶然变色,纷纷离座跪罪。
李子涵心中怒极,面上却越见冷峭,伸手扶起义父,却对裴衍礼干谋士视若无睹。
裴衍礼面无表情,跪在诸人之前,口道,“少主……”
李子涵哪容他说话,讥道,“我倒不知我竟是少主,不知谁家的少主竟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要拿妻子讨好仇人!裴先生博览群书,学贯古今,不如给我寻几个样来!”
恩师变成裴先生啦!
“昔日,唐玄宗之母窦德妃被武后杖杀禁宫,玄宗当时已出阁建属,岂非不知母仇焉?汉高祖刘邦与项羽陈兵广武,项羽欲烹食太公,高祖云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杯羹。岂非不知父仇焉?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生养之恩,比之夫妻之义又当如何?玄宗高祖彼时若不能隐忍时,羽翼未丰,时机不至,即与敌人殊死相博,固然快意时,然,而后百年基业未知属意何人。”
位中兴之主,位开国之君,挟风云之势,拨乱反正,廓清帝宇,登建皇极,建立不世功勋,当时情势与如今确有可比之处,李子涵眼内精光频闪,心中突跳。
裴衍礼也不去看李子涵的神色,目视地砖上的斜纹,突然问道,“孛儿只斤。木真帝,其微末时,后薛蝉为外敌所虏近半载,帝夺回妻子后,珍而视之。蒙朝初立,薛蝉即为大皇后,后人追谥光献翼圣皇后,其生,可谓生荣死哀,光耀万丈。”
李子涵目露迟疑之色,若说方才不过缓颊,这例才真正打动他的心,面上时红时白,显见挣扎万分,半晌道,“你们都先走吧,让我再好好想想!”
谁敢再撸虎须,逐次鱼贯而出,裴衍礼冲暗影里的人递个眼色,也离开书房。
“非烟,有时候,我真恨我这个身份,我要是不姓李多好!”李子涵眸含深痛,目视窗外,队鹭影掠过,自由自在。
“我就烦你们这些人,不干不脆,顾忌这个,顾虑那个,想吃螃蟹又怕夹手!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宇文澈给杀了,让他回不了京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柳非烟倚在暗影里,指间滑动着枚金光异彩的大钱,说起刺杀宇文澈便如杀鸡宰鱼般的漫不经心。
李子涵眼厉如雪剑,弑心大作,现在确实不是最好的时候,可是什么时候又是最好的时候?宇文澈要是死在扬州,未必不是自己的机会!
“有几成把握?”
“若是只有咱们行事,顶多三成!京里来的大皇子,上次没得手,这回也找上了如意楼,有他们的人做内应,又多了三成!”
“那咱们就留下他!这次,我也去!”
夜色把白云坞笼罩起来,影影绰绰的密林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李子涵依然站在窗前,腰杆笔直,手里拎着小坛西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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