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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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不知是太忙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二人的破袜子却都没有补上,从破洞所在的前脚掌处,远远就能看到那暴露着的粉红的嫩肉。
太远,我闻不到,但我能够猜到,做了一下午农活还没能脱下鞋休息的二人的脚上,一定有足够的味道。
「许校长,亲一个呀!送到嘴边的美味还不好好亲亲多可惜呀!」
「他妈的许还周,把舌头伸出来,亲一个!」
许还周尽力地弯着上身,使之与下半身呈一个比九十度还小的锐角,向前扬起的痛苦的脸上,一左一右紧紧贴着两个女人的脚,看得出来他十分的吃力,绷直的双腿好几次打弯,都被民兵的枪托子纠正过来。
有一次,一个民兵的枪托子打在了他的脚踝上,疼的这小子「妈呀妈呀」
地叫起来,双膝也跪倒在地上,带动着两个女人趔趄着差点摔倒,但很快又招来更严厉的打骂,最后仍然按照民兵的要求重新绷直了双腿弯腰撅着。
两个女人同样艰难地忍受着,因为一只脚高高地向着侧方劈开,只有一只脚站地,腰还必须保持着弯着的姿势,那样子既滑稽,又难受,妈妈和鹿一兰都极不稳当地不停挪动着用于支撑全部身体的那条腿,而每动一下,总要招来民兵们的喝斥甚至拳脚。
二人都使劲把头埋下去,以躲避众乡亲火辣辣的又满怀了淫邪的目光。
「嘿!让几个反革命出来游几圈呀!」
「对对,弄出来游几圈,游几圈!」
屋里的斗争骨干积极地进行着专政,屋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们热情也始终高涨,大声议论着,哄笑着,建议着。
我很想离开,但双脚却象被钉住了,怎么也拿不开步子。
直到我估计今晚的批斗也快要结束了,又怕让人再看到我,这才赶紧跑回家,躺到床上,用一张被单蒙住脸。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妈妈才回来。
她默默地洗净了身子,随便吃了几口凉饼子就上了炕,睡到我的身边。
我们下放的那个农村,男女一般都睡一个炕。
因为爸爸在根治海河的工地上一去半年才回家一次,家中只有我和妈妈二人,所以我们不论冬天夏天也都同睡一个炕。
妈妈无声地躺着,从她的呼吸中我知道她没睡着,便伸出手去抓她的胳膊,她也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不见,但我清楚地摸到了妈妈细嫩的胳膊上麻绳勒过的一条一条的印痕。
我轻轻地抚摸着,终于开口问了句:「他们斗争你……捆你了?」
妈妈没回答,却将身子向我靠过来,一条胳膊搭到我的身上。
我也不再说话,却伸出一条手臂到妈妈的身子下面,反将妈妈紧紧地搂在怀中。
妈妈没有抗拒,软软地贴到我的怀中。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很怪很怪的梦,梦到我和妈妈有了那种事。
在梦中,我遗精了。
当我从梦中醒来,妈妈已经紧紧靠在我身旁的炕上坐着,看到我醒了,便递给我一条干净的裤衩,「去洗洗,然后把裤衩换了」,又嗔怪地说了一声,「小坏蛋,做梦还不老实。」
我仰面躺着,近距离地看着妈妈好看的脸,又看了看手臂上仍然清晰可见的绳子的勒痕,突然冒出一句:「妈……你让人捆起来……真好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大概还陶醉在梦中吧。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妈妈不仅没怪我,反而很得意地将双臂背到身后,互相握住手肘,将本来就前凸的胸部更明显地挺了起来,双膝跪在炕上,转动了一下上身,顾盼自恋地对我说:「是吗?好看吗?」
我吃惊,吃了很大的惊,一直到今天我都在吃惊,吃惊妈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经过这么羞辱的批斗后还会有这样的心态。
这是妈妈的与众不同。
这也是我和妈妈的心心相印。
********那年头,革命造反派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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