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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8/10)节
嘴巴!」

    坐在距七名挨斗的最近的一个社员对着打人的小孩喊道。

    那小男孩很听话地改变了打法,对着因为低头弯腰而将脸低到只有一米高的罗开群,将鞋底横着抡起来,一下一下地打嘴巴。

    打完了罗开群,接下来是刘占元……在这个小男孩的带动下,又有一个和他同龄的男孩子,也加入进来,对着还没被打到的几个四类,抢起了鞋底。

    妈妈噘在最这边,还没有被打到。

    一个坐在几个挨斗的四类背面的特别坏的社员,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妈妈和鹿一兰高举着的圆圆的屁股,一口一口地吞咽着口水,悄悄地向一个也正想上前加入打地主行列的小孩招手,待那男孩走到他跟前,那坏蛋竟然将一根「葛针」(枣树上带硬刺的针状物)交给那孩子,小声地对他说:「敢不敢扎那两个坏女人的屁股?」

    小男孩当然敢,接过了「葛针」

    便走上前去,对准鹿一兰高高举着的倍圆倍圆的屁股便扎了下去,「哇呀疼……」

    鹿一兰失声叫着,一头向前载去,载倒在地上,口中叨着的鞋也掉了下去。

    「起来,噘着!」

    革命的社员们对着倒在地上的鹿一兰喝道,鹿一兰重新起来,重新弯下了身子,象个虾米般噘着。

    「栓子,扎的好,继续扎。」

    有人在给那小孩加油鼓劲。

    鹿一兰高举着圆圆的屁股,听到人们这样教唆那小孩,吓的全身抖动着,用带了南方音的话求饶:「别扎了呀,我认罪。」

    我害怕地看着噘在最边上的妈妈,知道这「葛针」

    很快就要扎到妈妈的屁股上,我的心揪着,妈妈明显也知道这一点,高高噘着的屁股开始抖动起来。

    那小孩子还想继续扎,但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应该是这小孩妈妈的女人冲上去,一手抱住小孩的身子,另一手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打了几下子,然后连拖带拽地将那孩子带离了批斗场地。

    一边离场,还一边冲着那教唆小孩扎人的男子骂着:「缺德吧你。」

    谢天谢地!妈妈躲过了挨扎。

    我是坐在挨斗的四类的正面的,能够清楚地看到七个挨斗的四类后背的形状。

    七个人的后背反剪着,手指般粗细的麻绳从每个人的肩部、大臂和小臂集中到后背的中间打结,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五花大绑吧。

    和所有男群众一样,我的目光也密密地落在妈妈与鹿一兰两个女人的后背上。

    在主要是心痛和屈辱的同时,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在两个年轻妈妈级的美女捆绑着的后背上,感到了异样的性感美。

    真的!那被麻绳勒着而凸显出的嫩嫩的肉体,那被绳子勒得不能动弹的手腕,那高高举着的圆圆的屁股,以及用那麻绳构成的精美的图桉,都无不给人一种另类的美的视觉。

    也许,这便是每次批斗大会都要将妈妈和鹿一兰拉出来捆绑批斗的原因吧。

    轮到一个公社中学的女老师发言了,她上得台来,先大讲了一通全中国以及全世界的革命形势,然后开始揭批,她似乎专门冲着我妈妈来的,将她与我妈妈同在公社中学负责美术墙报工作时妈妈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例,全部安上反革命的标签,强行要妈妈承认。

    她揪住妈妈的长发,挥手打了妈妈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问道:「臭破鞋郑小婉,我问你,你向革命学生宣扬资产阶级反动画技,妄图用反革命的文化,颠覆革命的文化,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妈妈口中叨了鞋,无法回答,那女人便取下妈妈口中的鞋,就用那鞋底又抽了一下妈妈的脸,「说!」

    妈妈象是配合她排练一出戏般,乖乖地回答,「是我,我有罪。」

    那女老师揪住妈妈头发的手并不松开,继续问道:「看你那趾高气扬的派头,你不是扬头吐气目空一切吗,今天怎么头朝下噘着了,你还敢不敢抬起头来呀?」

    妈
第(8/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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