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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的斗争】 十五

第(3/5)节


    陈皮皮居然吭也没吭一声,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程小月不肯罢休,要冲进他房里。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低声说;小月,你可不能冲动了,孩子到了这么大,正是叛逆的时候,要耐心的开导沟通,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我给她说几句就翻起眼来,倒把她妈当成了敌人一般!你真把皮皮逼急了,跑出去,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心了!到时候要操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程小月说;他要跟谁就去跟谁,我不要这样的儿子!口里虽然强硬,却坐回到了沙发上。胡玫说;这就对了,你和他硬碰硬,要两败俱伤的!耐了性子和他周旋,哪怕他是个孙猴子,能跑出大人这佛祖手心?

    陈皮皮进了卧室,也不管身上湿透了的鞋袜衣服,一头扎在床上,听到外面胡玫和程小月说话,脑子里却在想着蔷薇;她这会儿也许在车站了,说不定已经上了火车,过了今晚,在这个城市里,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胡思乱想了一阵,才觉得全身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十分难受,身体也一阵阵的发冷。起身把衣服脱了,钻入被子里,迷糊了一阵,昏昏沉沉地睡了。

    陈皮皮病了。

    陈皮皮的身体可以说得上健壮无比,在他的字典里,是几乎没有‘生病’这个词儿的!然而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终于还是把他打到在床了。

    程小月天亮起来,做好了早餐,不愿意看到陈皮皮,就躲进了自己房间。直到他上学的时间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儿,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去皮皮的房间看了。一进门,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地上,陈皮皮双颊通红趴在床头,身上胡乱地盖着被子,似乎是曾经要起来倒水才把杯子打了的。心里紧了一下,又马上生出几分怀疑;他平时身体结实得像头牛,该不会是想装病来糊弄我吧?

    陈皮皮见程小月进来,就想起来,但动了下身体,却感觉手足重逾千斤,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眼巴巴地看了程小月,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病了!

    程小月原本要张了口骂他的,攒了一肚子的词儿打算教训他。可见了他孱弱的模样,心一下子软了起来,燃烧了一夜的怒火也给儿子这一声‘妈妈’兜头浇熄!冲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走近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拿体温计给他量了,居然已经接近四十度!不由得慌了,急忙去叫了车,送他到医院看病。

    背陈皮皮下楼的时候,陈皮皮双手抱了她的脖子,趴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喷在程小月脖颈,竟也是火一般的滚烫,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程小月也听不清楚,最后那一句‘妈妈,对不起’倒是听清了,却顾不得回答。一心注意脚下,生怕一个不慎跌倒摔到了陈皮皮!

    去的偏偏又是那家上次缝伤口的医院,离奇的是接诊的居然还是上次给他缝针的‘庸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定是冤家了!‘庸医’见了陈皮皮的熊样儿,脸上一片灿烂,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差没有笑着说上一句‘活该’了。给陈皮皮用最大的针筒打了一针,又开了川贝黄连之类最苦口的良药!对程小月说;幸好幸好!来得不算太迟!要是烧到四十几度,只怕脑袋也给烧糊涂了!他这是寒凉袭体,肺火攻心,内外交困,不病才叫奇怪呢!还好遇到了我,要是碰到了个寻常的庸医,当做普通的感冒来治,这烧一时退不了,那可就坏了!说不定脑壳也要给烧出毛病的!我给他开的药一定要记得吃,尤其是那黄连,是千万不能因为太苦而少服的!

    正喋喋不休地说着,推门进来个女护士,说;你去十三床看看去!那个民工吃了你的药已经腹泻了七八回啦,要是再不停药,恐怕要拉得脱肛了!哎,你怎么也在这里,生病了吗?后面的一句话,却是对着陈皮皮说的。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竟然是在‘神医’床上的那个女人!

    只听那个‘庸医’说道;老婆,你不用急,那个人是因为常年吃辛辣的食物,导致胃液分泌不足,小肠梗塞了!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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