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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5)

第(2/5)节
又一次欣赏了菩萨女人的屄门,而且还是喷尿的屄门。爽的天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仔细的注视着把式女人那红嫩嫩的屄门,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到了女人。很快女人就尿完了,然后迅速起身提上了裤子,继续锄地了,她始终没有发现躲藏在地里面的天狗。呵呵,天狗这货啊。

    这天晚上天狗出来溜达,忽然发现街上站着许多人,全是清一色的妇女。妇女是这个堡子最辛劳的人,往往在服侍了男人和孩子睡眠之后,她们还要纺织浆洗,收拾柴火,或者去河边挑水。但现在好多人家有了水井用不着再去挑水。这妇女手里又没有什么活计,却都拿了擀面杖往堡下的江边去。天狗猛地明醒了什么,拉住一个妇女问道:“要月蚀了吗?”

    回答是肯定的:“可不,天狗要吞了月亮!”

    “天狗吞月”,这在当今城镇里的人眼里,只不过是平淡无奇的天文现象,这堡子里的人也多少知晓。但是,传统的民间活动,已经超越了事件本身的范畴而成为一种象征的仪式。这一现象并未失去神秘的色彩,从上古的时候起,堡子里的人都认为天狗吞掉了月亮,出门在外的人就会遭到不吉。于是妇女们就要在月亮快被吞掉之时,以擀面杖去江水里搅动,唱一种歌子,一直到月亮的复出。如今堡子的男人已不再为躲债而背井离乡,也不再逃匪乱远走高飞,但手艺人皆纷纷出去挣钱,家里的女人照例很注重这一天晚上的活动。

    天狗看见了几乎所有手艺人的女人。

    “师娘也在这人群中间吗?”

    天狗想着,看着妇女们走下堡子门洞,三百七十二个台阶上人影幢幢,天狗分辨不出。

    门洞上的墙垣废了,荒草里有一块长条青石,十分的平坦,而且被高高的荒草遮挡着,显得十分的隐秘,天狗在石头上面坐下。三十六年前,堡子里一个男人出外逃丁,九月十二日夜正逢着今夜一样的月蚀,堡子里的活寡女人都去江边祈祷,那逃丁去了的妻子才到江边,肚子就剧疼,在沙滩上生下一个婴儿,这婴儿,就是现在的天狗。爹娘死后,差不多已经有了好多次月蚀出现,天狗每每看着女人的举动,只觉得好笑。今夜里,手艺人的女人们又去江边祈祷,保佑丈夫吉祥,已经做了打井徒弟的天狗,陡然间一种伤感袭上心头。

    他死眼儿看着月亮。

    月亮还是满满圆圆。月亮是天上的玉盘,是夜的眼,是一张丰盈多情的女人的脸。天狗突然想起了他心中的那个菩萨。那个另他神魂颠倒的女人。

    这时江边倏忽唱起了一种歌声。歌声是低沉的,不易听清每一句的词儿,却音律美妙。天狗觉得这歌声是从天上降下来的,从水皮子走过来的,心中好焚的念头消失去,充满了神圣的庄严的庙堂气氛。月亮开始慢慢地蚀亏,然后天地间光亮暗淡,以致完全坠入黑暗的深渊,唯有古老的乞月的歌声,和着江水缓缓地流。天狗默默地坐在石条上,闭住了呼吸,笼子里的蝈蛔也停止了清音。

    一个人,站在了门洞下的石阶上,因为月亮的消失,她看不清走到江边的路;天狗也认不清失了路途的人的面目。这人在轻轻地唱着:

    天上的月儿一面锣哟

    锣里坐了个女嫦娥,

    有你看得清世上路哟

    没你掉进了老鸦窝,

    天狗瞎家伙哟。

    声调是那么柔润,从天狗的心上电一般酥酥通过。当她第二遍唱到“没你掉进了老鸦窝”,天狗觉得夜空里不再黑得那么浓重,心里面的月亮露出了一角,那女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娘。

    “师娘!”

    天狗悄悄来到了女人跟前,颤颤地叫一声。女人似乎也吃了一惊,抬头看见了天狗,说:“天狗,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专门过来看你乞月的。”

    天狗也学会了说巧话,说过倒慌了,补一句,

    “师娘,你唱得中听哩!我心里面听着舒服嘞。”

    女人笑骂道:“天狗,你别说傻话!”

    天狗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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