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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昼·朱衣劫】第七章 承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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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呈现前倾的姿势,后面是由壁上伸出的铁钩穿入肩胛骨,而不是用的绳缚。

    看那骨架的大小和细节,应也是一个女子。

    那骨架前面一丈,是一个石台,台上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剑架,上面横亘着一口入鞘的长剑,剑鞘通体漆黑,点缀着跌宕起伏的银色细丝。

    「这就是你说的宝物?」

    苏天行双手捧起架上长剑,一股重感扎扎实实的传来,这连鞘带剑,至少有十斤。

    他又看看面前的骨架与人皮,对身边的人说。

    老板已经看过了几次,对墙上的骇人景象未有一丝害怕,此刻叹口气说:「那个酒场主说室中宝物只要侠义之人即可取走,只其他东西不可带走与损坏,否则将有血光之灾。」

    「老板过誉了,我只是顺势而为。」

    苏天行剑交左手,右手拿起滚落的颅骨,入手质感与牛羊骨骸相差无几,看来是真的人骨。

    他把那颅骨放到骨架的颈椎上比划着,轻声说:「这个女子身高应在六尺三寸上下,看骨骼结构,该是个习武者,看来那个酒场主,还是个江湖人。」

    将颅骨轻轻放在石台上,苏天行摇摇头转身,握住剑柄用力一拔,一截一尺长的锋芒显现出来,熠熠生辉直欲穿人眼目。

    老板凑了过来:「怎么样,是好剑吧,我当时使了吃奶劲儿也拔不动——我的眼睛!」

    苏天行也觉头晕,收起长剑,环视这处房间,低声自语:「我本想好好安葬这个女子,但拿人刀剑又不遵人言,未免太过无耻了……」

    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你等等我啊……」

    短暂失明后恢复视觉的老板,看苏天行拿了东西就走,赶紧屁颠屁颠追了上去,油灯也忘了熄灭。

    从地道上到斗室里,苏天行扛着五尺三寸长的长剑,拿起旁边的酒囊就向外走去。

    刚刚出了院子,忽然听身后老板急切的问:「对了,你拔剑时应该看见有铭文吧?或者是这剑的名字,我看鞘上都没有一个字。」

    「有啊。」

    「你……告诉我吧。」

    「承泣。」…………深夜的山野一片死寂,洁白无瑕的月光洒下,照射在地面,却无法照到隐藏在暗处的,蠢蠢欲动的那些意识。

    一队人在潮湿的地面快步走着,若是天亮了他们还没有回去,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妈的!一个小屁孩还这么凶,待会儿一定要告诉当家的,把那小子抓来轮了。」

    走在最前面的胡子,越想越来气。

    猫哥要冷静一些,他呵斥:「你以为兄弟们和你一样是断袖之癖?……见了其他人什么话也不要说,免得丢人。」

    胡子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才闭嘴专心赶路。

    唯独老黑这几个时辰都一言不发,他觉得失败还嘀嘀咕咕是丢人的行为。

    他们三人被十几个喽啰护在当中,向着西北方的丘陵行去。

    后面十丈远,苏天行身影跃动,时而隐于树后,时而藏于石后,始终和目标保持固定距离。

    「这些山匪看来是搬家了,这地方都出了大山的范围。」

    他看看月色,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听胡子说「待会儿」,那应该是快到匪巢了。

    十几人在前走,一个人尾随于后。

    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

    当天边露出一抹细微桔色时,山匪们在一处峡谷外停步,看看四下树木稀疏杂草丛生并无异常,才从宽不到三丈的谷口进去。

    峡谷内十分平坦,而且宽窄变化极大,窄处两三丈,宽处则有数百丈。

    随着前进,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一群人走了约半刻钟,鱼贯而行进入了一个黑黢黢的山洞。

    远看这山洞只是一个黑影,苏天行待那些人都进去了,轻手轻脚靠近,只见洞口长宽都逾十丈,向里呈斜坡,越往内地势越低。

    这里十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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