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不堪的阿易在那默默地揉身上被抽打出的几道红印。

    即使被如此刻薄，阿易却也没有丝毫怨恨和反抗之心，他从懂事以来，就在村长家里做小工，即使才五六岁的时候，也每天都得扫地、洗碗，出了漏子就要挨打，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听人说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扔到了村长家门前，之后就被村长收留了。这么多年来，从没人教他护他，他不知道作为个人该有怎样的生活，仿佛这样奴隶般每天劳作挨打的生活都是自然而然的，他也没有想过离开村长家，因为不知道离开之后，自己能做什么，于是煎熬岁月，直忍耐到了十七岁，都还在村长家做小工，日子没有丝变化。

    入夜以后，阿易费力地从水井里打起小桶水，再摇摇晃晃地提着木桶将水倒进四尺深的水缸里，才打了半缸水，他就有些头晕眼花了，今天早上他就吃了个馒头加碗菜汤，中午的干粮只有两块粗粟饼，现在他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可也没办法，常年的逆来顺受让他除了默默受罚之外没有其他想法，更不会去偷窃，稍微喘息了片刻，便又起身准备继续打水。

    忽然，从背后传来个熟悉的女声：“小家伙，饿了吧，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阿易回头看，原来是村长的老婆，她此时穿着身墨绿色的织罗长裙，头上戴了两株银簪花，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眼睛里光芒闪烁……阿易见是自己的女主人，连忙弯腰行礼：“夫人好，夫人，我…我不饿，管家…管家罚我不准吃晚饭……”

    村长夫人呵呵地笑了起来，道：“那个尖酸的老东西，他罚你怕什么，有我在这儿呢，来，先吃点儿东西吧。”说着摊开手上的那个小包袱，里面有五个馒头还有几块酱牛肉。

    阿易见到食物，更觉饥火烧肠，犹豫了片刻，见夫人再三许可，便千恩万谢地接过了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儿慢点儿，怎么样，这牛肉好吃么？”夫人看着阿易，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好…好吃…我…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阿易边吃着边模模糊糊地道，平时他是吃不到肉的，只有过年或者村长生日他才能分到点儿猪肉，而且还都是肥的，精瘦肉都被老工人们给分走了。

    片刻后，阿易满足地抹了抹嘴，把手上的点儿肉末也舔了个干净，夫人见他吃完了，便凑到近前，笑盈盈地道：“阿易，夫人请你吃了个饱，你拿什么报答夫人啊？嗯？”

    阿易连忙跪了下来，感激道：“夫人无论想要阿易做什么，阿易都会照办。”

    夫人顿时笑逐颜开，让他起来，先是吩咐他好好洗个澡，然后让他来自己卧室里，阿易虽然不解，但是没有多想，照办了。

    没多久，阿易就换了身干净些的衣服，进了村长和夫人的卧室，进门，发现夫人今天穿得似乎格外少，换上了身直裰，胸口和小腿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阿易还很好奇，天气虽然热，但是村长从来不让家里的女人穿这么少的，只有男人才能穿这种背心似的衣服甚至打赤膊，今天夫人有这么热么？

    夫人见阿易进来，便笑着让他坐上床来，阿易连忙挥手推辞，说那是主人的床，他不敢坐。

    “没事的，你主人今天带着几个仆人去郡城铁匠铺取农具去了，至少得三天后才会回来，只要我不说，谁知道你坐在床上过？你就放心吧。”

    阿易推脱不过，只好蹑手蹑脚地坐在床上，拘谨地坐在远离夫人的另头，突然觉得这床真是软绵，比自己那木板床舒服多了。

    “呵呵，阿易，你别紧张嘛，坐过来些。”夫人看着阿易那局促的模样，不由得笑道。

    阿易始终不敢抬头正视女主人，细碎地挪动着身子，夫人却先不耐烦了，径直凑到了阿易面前，把阿易吓了跳，这时他才仔细地看清了夫人的面庞，虽然阿易对女人没有什么概念，不懂分辨，但其实夫人长得只是般，五官都不算很精致，额角还有些许皱纹，可是笑起来倒也还算可人，种成熟妇人的勾人韵味荡漾在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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