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纯洁过(II.上)
第(4/5)节
罢了。”我得暂时把疑问收起。
本来暗暗决定,连续几个月在小开身上策马奔驰,理应也让自己节制下,却自那晚后,她和以前男人的事,每每成为我对她深耕细作的助燃剂。想必,聪敏的她早晚也会察觉我的怪异之处吧?
然而现实生活──
不是只有我俩。
第二天晚上。
“母亲过几天生日了……”妻子饭后跟我说:“我们几姊妹,还有父亲,打算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
“我父母都老了,且父亲还是带罪之身,也不知道今后去向……”说罢,又摸摸快五岁的儿子的头。“我想你也出席,让两老知道我们家三口很幸福,永不分离,让老人家多宽心。”
自从儿子四岁生日那天,我俩因为价值观的问题吵了场架之后,她就直默默做着妻子的角色,虽然几次流出想跟我和好如初的眼神,但始终没有有效的行动。或许是受她父亲的从小影响吧,这等等再说。
却,今天忽然变得温柔,也不知是否我多心,还是女人的直觉察觉到我外面可能有女人了什么的。
“……”反正,我觉得她好像是刻意这样说。
至於妻子父亲──
人如其名,是个让人觉得又冷又孤高,令我敬佩又讨厌的固执老人。
我父与妻子父本来地位相若,同为开党元老。政权斗争的那十年,我父入牢,而他却因为得到最高权力者的信任,地位曾度跃上『王座』继承名单的其中之。令我敬佩的是,虽然外间看他权力稳如泰山,但他私底下跟友人谈起党的问题时,却曾隐瞒地为自己的处境叹息──『现在有工作的人,恐怕日后就没有工作的机会了。』
结果给他不幸言中,可知,他时刻清楚自己做的事有着什么后果;这让我敬佩。
但令我讨厌的是,妻的父亲对我有种莫名的抗拒,要不是斗争结束,他成为被清算的对象,恐怕也不让女儿嫁给我,即使他女儿多么喜欢我。
岳母生日那天,自家人分吃完寿桃之后,便回到岳父暂住的地方。
“岳父,喝茶……”尽管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感觉,但他已经七十有多,且他在聚少离多的亲人面前;二人还是尽着该有的友善。
“嗯。”他回应,喝下,然后继续翻阅手中的太极刀谱,参详着刀谱内的招式。
斗争结束后,曾度跃上最高权力地位之的他,被拘禁在首都外的其他二线城市。党内高层在经过长达几年的人士政治相讨后,命令他再次回到首都,意思是让他出席自己的审议辩解,看情况再决定他的去向。
有可能官服原职,最坏的情况,也可以是再次被流放到乡郊地方劳役之类。
同样被流放的家人们,在得知他回到首都后,才从各地回来陪他。至於以往属於自己的房业什么的,早就因罪被充公了。招待所是他们暂时的住处。
“要下棋吗?”看老人自个儿专注眼前读物,我觉得纳闷,便说。
“不了,人生的棋局已让我捉得够多了。”他拒绝,但总算让我听出些弦外之音。
“有什么打算?”我顺着气氛。
“没,就等党的安排。”
“为什么你不找人替你说个情……”
这也是让我敬佩又讨厌的地方──老是把『就等党的安排』挂在嘴边。
敬佩他的忠诚,即使被权力高层翻旧帐了,还
是全心全意服从『以党名义』的当权者所作的切决定。对於会否被判罪过重,或罪名不实等,完全没有表示出该有的担忧。
但这也是让我讨厌之处,特别是以他开党元老的政坛地位,其实只要他开口,找人証明他的人格忠诚什么的,党内不少人都愿意为他争取。更大的问题是,像他这个级别的政党中人,谁的子女后人不是在父荫之下平步青云?但他为表忠诚,也不让别人说什么以权谋私之类,就从来不为自己及其家人争取些什么,白白浪费了后人该有的仕途。
如前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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