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镜梳妆了起来。

    “在扬州，我夜的红妆是二十两纹银，这对于盐商巨贾来说不是个大数字。但是对于个卖油郎来说却是将近生的的积蓄。”

    “有个小伙子，某日在瘦西湖岸边看见了我抱着琵琶走进艘画舫的身影，便害了相思病。为了凑够这笔钱他是起早贪黑不舍昼夜。终于用了整整十八个月凑够了这笔钱，走进了我的房间。”吕德默不作声的自己穿着衣服，边听她讲着故事。

    “那时的我，心已经几乎成了捧死灰。来的都是客，只要给妈妈交了钱，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律笑脸相迎。弹了曲，便上床更衣，分开双腿，等着例行公事。但那帷幔始终没有被挑起来。那个小伙子只是搬了把椅子在外面坐着，与我隔着层纱。他和我说了番心

    里话。”

    “他说了什么？”吕德也不禁好奇。

    “他说，这十八个月，他吃饭、干活、睡觉，都想着的只有件事情，那就是和我有夕之欢，他想过无数种场景，他想象过无数次我脱光衣服以后是什么样子，他想象过如果真的有那么天的话，他该用什么样的姿势，该先摸哪里，先亲哪里。他把每个步骤都想得很详细，每个环节都想到了，每处细节都想得淋漓尽致。那些话语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算是个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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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会脸红。但是他却在滔滔

    不绝。他说道，当他觉得这项工作太过于艰难的时候，就会想想这些事情便会觉得精力百倍。当他被同伴们嘲弄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时候，就会想想那天在瘦西湖畔所看到的背影。他知道总会有那么天的，现在这天终于来了。”

    “然后呢，他为什么不进去呢？”吕德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圆润，光滑，似乎内心的野火又在燃烧。

    “如果进来了，他的人生也就就此终结了。”黄芷芸回过头来：“最想得到的东西旦得到就再也没有吸引力了。自古以来，高僧们得道的方式有很多，但是在妓女的床前悟道的，我觉得也应该不多。”她站起来，扯掉身上裹着的毛毯：“我不是你最想得到的东西，但是你已经对我没有了兴趣。”吕德把头扭过去，生硬的命令道：“把衣服穿上……我是你的主人。”

    “是的，老爷。”黄芷芸的目光下子柔和了起来：“您的命令我当然会遵从……”吕德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赶出来的样：黄芷芸和她的母亲样都有种慑服人的力量。即便她丝不挂的时候也是样。

    “最想得到的。”吕德在花园里散步着，随意的折下枝花朵：“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伸出手，将那花朵捏成了碎片：“头疼，女人只会让人头疼。”丢下这朵残花，他走到书房去，派仆人去把管家叫来：“福禄那个小子还在吗？”

    “回老爷的话，他已经启程回去了。昨天他在市场上又买了两个波斯女奴，怕夜长梦多。下午就走了。”

    “这个胆小鬼……不中用。”吕德轻蔑地道，想了想之后又道：“子素到天水去，可有回程的消息了？”

    “尚无。”

    “算日子，也是该回来了呀。”吕德掐着指头算了算，那管家在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过了许久，他才插了句话：“老爷，小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或许，您该考虑下……”管家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词：“叶落归根。李板子他……”

    “啪！”吕德把手中的书重重的掼：“那个懦夫……他名字不许提起来！”

    “是。”管家畏缩的后退了好几步，忙不迭的连声道歉。吕德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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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要提了，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到了早上黄芷芸对他讲的那个故事：究竟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才是真正值得自己去用尽生的心血来追求的？现在安逸的生活，凝结了他这二十年的智慧和努力，也有很多人为之牺牲，但这真正就是他的追求吗？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放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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